“呵呵.”童桐干笑两声:“我只是好奇而已。”若不是在车内实在没有话说,她也不想提这个事。
“兵部不是我的人马,若贸然给出药粉,难免不会出现细作,若被敌人察觉,届时药粉就起不了作用。”林挚道:“可怜别人性命之前,首先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兵部那些士兵不是他手下的兵,这是其一。
怕暴露是其二。
药粉有限是其三。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来赌。
他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否则也不会有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这些称呼。
“哦,好吧。”童桐能说什么,站在她的角度,可能会觉得有些残忍。
但站在林挚角度,他没有做错,布一个局,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时贼寇比他们的大军人数都多,若药粉真的暴露,赈灾银保不住不说,就连性命都要丢掉。
林挚把药粉只给了他信任的手下,这没错。
“对了,上次我们被林虎救回来,那时候我听说士兵死了数千人,昨儿晚上我瞧着人没怎么少啊。”昨晚她大概扫了一眼安营扎寨的帐篷,士兵的数量有增无减。
“之后又去了地方官府调了些人马过来。”当时她身子不适,估计也没注意。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林挚看向她。
童桐:“.”她哪有什么要问的,一直是在找话题好吧。
“没了。”童桐尴尬的笑。
*
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童桐的病情又复发了。
小腹虽然不怎么疼了,但高热却是起来了,整个人浑身冒着虚汗,迷迷糊糊的。
就连林挚同她说话,她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不是她不想回,实在是没力气和精力。
林挚瞧着童桐那模样,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派人喊了常太医过来。
常太医为童桐把了脉,神情颇为严肃道:“林大人,这姑娘身子实在是虚弱,本身高热没好,身上又来了月信,连续赶路根本吃不消。下官还是那句话,童姑娘现在不适宜与大军同行,应找个地方好生休养才行,否则这样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林挚眉头紧皱,那皱纹深的能夹死蚊子。可惜他带着面具,没人看出他的表情。
他还没说话,童桐先开口了。
“夫.君,咱们.咱们离黄河一带还有多久?应该.应该快要到了吧?”童桐听到了常太医的话,努力掀开眼皮,虚弱的问林挚。
林挚闻言,视线落在林虎身上,带着询问。
林虎连忙道:“回禀主子,如果路上不耽搁的话,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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