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元神色庄重，点了下头。
顾沫：卧槽，难道他发现我是蘑菇了？说什么灵物，其实就是说我是妖怪吧，啊，他会不会向上面举报我？
方绍元偏头：
“他应该是想让你当他的电影女主角。”
藏在背后看了半天的毛雅丹，闻言立刻冲上来，极度兴奋的摇晃顾沫：
“好厉害啊沫沫！电影女主角啊，庄还岳的电影一向叫好又叫座，你要火了呀！”
顾沫弄明白怎么回事，也笑起来：
“电影女主啊……不过这个电影到底什么时候能上映啊？一年半之内可能吗？”
方绍元摇了摇头：
“他说这个电影筹备五年了，他还有些东西无法确定，明年能不能开拍都是问题，上映更是得好几年后了。”
顾沫立马沮丧，上扬的嘴角垮下去，刚刚还亮晶晶的圆圆杏眼，变成了委委屈屈狗狗眼：
“呜……那我可能等不到了……”
一年半后，她到底能不能活下去，都完全未知呢。她其实也很想演庄还岳的电影啊，可她，说到底，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展望几年后的事情，她做不到啊。
毛雅丹还在兴奋：
“几年后上映也可以啊，这机会这么好，太高兴了……”
她被方绍元拍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发现顾沫一点都不开心，看那眼睛，简直要哭出来了。
毛雅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敢说。
方绍元轻声说：
“是不是在这里不舒服，我们去阳台吧，人少。”
顾沫被方绍元虚虚揽着肩膀，来到凉爽安静的阳台，俩人都没说话，顾沫静静消化情绪，方绍元则默默关注着她。
晚风吹拂下，顾沫缩了缩肩膀，方绍元马上脱下自己的昂贵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顾沫有些不适应陌生人的气息，但方绍元衣服很好闻，是一种让顾沫安心的松木古龙水香味，让她回想起在蘑菇族的日子。
她转头看了眼方绍元，低声说了句：
“谢谢。”
方绍元道：
“不客气。你在难过什么，可以跟我说吗？”
顾沫望向阳台外面，城市的繁华夜景，想了半天说：
“我在感慨，人生真是无常啊，人的寿命好短，多少美好没来得及体验，一生就过去了。”
方绍元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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