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躺在了一块粗糙的地面上,有什么水珠滴落下来,滑过她的脖子,姜晚不舒服的抬手一抚,本能的睁眼查看。
满手血迹。
姜晚瞳孔骤缩,再次发出恐惧的呐喊,同时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蠕动声,她全身颤抖的回头,看到无数双沾满血迹的手朝她伸来,她捂住脸尖叫,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看到一间破旧的教室门,她立马推开,一进去,教室黑板上刺目的红色映入眼帘。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啊——”
姜晚尖叫着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她如释重负的放松身体。
胸脯剧烈上下起伏,不停的大喘气。
后背很黏腻,她知道自己肯定又出了满身的汗。
很久没做这么血腥恐怖的梦了。
姜晚用手背贴在额头上,闭目舒缓许久才拿过一旁的手机看时间,九点不到,距离和司先生约的十一点还早。
可是她已经没办法继续睡了。
姜晚慢慢爬起来,洗澡洗漱完,将床上的四件套全部拆了放洗衣机里,再一个人慢吞吞的打扫房间。
一切弄完,十点过一点,她又去洗了一个澡。
换好衣服,十点半,她拎着卡其色的小皮包和司墨的黑伞出门。
提前去等别人,是一种礼貌。
结果,姜晚走到小区门口,发现路边已经停好那辆熟悉的宾利,英俊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秋季风衣倚在门边,姿态悠闲随意,明明没什么动作,还是传递出一种矜贵优雅的气质。
她愣了下,加快步伐走过去,嗓音温淡,“司先生,你怎么来这么早?”
从姜晚出小区门口,司墨就看到她了,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薄薄的棕色针织毛衣,搭一件同色系灯芯绒长裙,清丽婉约,很衬她的气质。
司墨站直身体,唇角轻勾,“怕路上堵车,就出来早了些,倒是你,可以晚下来一点。”
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二十多分钟,两人都不约而同提前了至少半小时。
姜晚礼貌微笑,“就是怕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没想到司先生还是在我前面。”
“那只能说明我们有默契。”司墨玩笑一句,绅士的为姜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姜小姐。”
姜晚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司先生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照顾女士,是每个男人应该做的。”他挺拔的身躯做了个请的动作。
姜晚抿嘴一笑,缓步走过去,要上车时,她瞥到手里的黑伞,递给他道:“司先生,你的伞,昨天真的谢谢你了。”
司墨没有推拒这件事,优雅接过,“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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