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敲了敲他的脑袋,诧异道:“这门又没锁。”
春生摸了摸脑袋唉声叹气:“大师傅不让我们乱跑,说怕给掌柜夫人惹麻烦,海贝姐姐,我们已经在院子里呆了四天了!”
海贝:“......”
海贝拉着春生进了门,见另外两人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初到一个陌生环境有些放不开是正常的,想当初她跟着谢如琢第一次来永州也没比他们好到哪去,她深深觉得自己愧对了夫人的嘱托,太失职了。
大师傅憨厚一笑:“这府里住得都是贵人,我们担心不小心冲撞了给夫人惹麻烦。”
海贝又解释了一遍谢如琢在这府里的权威,发现大家猛得点头可眼神里却并不太相信。
毕竟一个远嫁而来毫无根基的女子,即便是十分得夫君欢喜,那也是有限度的,正因为有限度,他们这些打定主意要跟着夫人的人,才更得小心翼翼。
海贝无法,只得放弃,先带他们去新酒楼看了看,那里已经修整得差不多了。
新酒楼就在充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贺清思授意、忠叔出面选定的地方,为什么说是贺清思授意,因为这家古玩玉器行是贺家的产业。
放眼城里,地段最好、流量最大的位置就是这儿了,这间铺子的收益也很可观——充州有钱人多。
但贺清思二话不说给关了,派人重新修整,给谢如琢开酒楼。
起先的时候谢如琢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等他知道的时候酒楼都已经装修到一大半了。
为了这件事情他还跟贺清思闹了一场别扭。
谢如琢的原话是:“用不收钱的酒楼做生意,会让我失去斗志,少了拼搏的感觉。”
这话听着就像是无理取闹。
可贺清思成亲几月,已然成了一个无下限的宠妻狂魔,即便妻子无理取闹,他也乐得捧臭脚,顺着她演下去。
因此对此不急不躁的反驳道:“谁说不收钱?”
谢如琢一愣,不可置信的指着他说道:“难道你还打算收你家娘子的铺租?”
贺清思点头,摸着她的头发道:“多少也得意思意思,亲夫妻明算帐嘛。”
不知为何,谢如琢觉得自己在婚后有点性情大变,心境不如以前那般爽利了。
就比如说现在她听到贺清思要同自己明算账的时候,蓦然觉得委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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