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思松开了谢如琢的手,看了一眼乖顺与自己并肩站立的姑娘,温声道:“让海贝扶你去新房歇一会儿,我稍后就来。”
谢如琢本来就是要往新房去的,但贺清思是今日的新郎官,不管他平时身份再高,眼下这么多宾客,又都是贺家亲眷,定然是要好好留在外头招待的。
想着贺清思一贯的作风,她不放心的嘱咐道:“新婚三日无大小,别人闹你你也不许给别人脸色瞧......少喝些酒。”
末了,悄声道:“如果太多人灌酒,你就装醉,然后来找我,等会儿我让海贝给你备碗醒酒汤。”
他的阿琢分明这样好。
贺清思眼中原本快要满溢的冰冷之色稍退,他柔声哄道:“我省得的。阿琢,能娶到你,是贺清思三生有幸。”
谢如琢自觉已经嘱咐的很到位了,放心的被海贝扶着往新房去了。
原本跟在新人身后的喜娘极有眼色的站在另一边扶住谢如琢,再次高唱道:“新娘子送入洞房!”
贺清思负手站在原地,等着那抹大红色的衣角消失在院门口后,缓步朝着方才那桌走了过去。
众人原本没想过贺清思会留下来,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没人敢灌他的酒,这会儿见他不仅留了下来,还朝着人群中来,立时有人站了起来,举着个酒壶蠢蠢欲动。
幸好旁边的人觉着气氛不对,极有眼色的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傻,侯爷那脸上哪来的喜色,我看你不是敬酒,是去找死。”
果然,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行人,个个腰间佩刀、面无表情的将方才那桌人捂着嘴“请”了出去。
贺清思淡淡道:“阿琢是我贺清思费尽千般心思求娶而来,容不得他人半点诋毁,在坐诸位若是诚心祝福便罢,若不是的话,趁我今日心情尚好,你还有离开的机会。”
此话一出,不仅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动了。
方才那执酒壶的人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艺高人胆大,仍旧执着的跑来敬贺清思,一张脸黑红黑红的,一出口全是醉意:“大、大兄弟,哥哥、祝、祝你早生贵、贵子!”
众人皆屏息的时候,贺清思看了一眼戳在眼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红脸汉子,意味不明的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这杯酒像是一个信号,场上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但从头到尾,也没人敢去敬第二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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