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今家大业大,有钱有闲,可双亲皆不在,连成亲的嫁衣都要自己来操持。
谢如琢在心里幻想了好久穿上嫁衣的样子,一扭头见海贝闷闷不乐的,关心道:“怎么了?”
海贝叹了一口气,边走边道:“没怎么,只是觉得姑娘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什么都要自己操持。”
谢如琢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自己操持有自己操持的好,最起码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你看,我想成亲便成亲,想穿什么样的礼服就穿什么样的礼服,岂不是很好?”
海贝觉得自家姑娘这话说得有些不着调儿了:“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哪能说成亲就成亲的,姑娘你如今连喜服都订上了,好歹送个信给贺公子,也好叫他来永州提亲呀,顺便商量一下你们成亲的事情。”
谢如琢以前考虑过,但是一想到来回路上奔波,就觉得还是算了。
“聘礼都给了,提亲就省了吧,至于成亲......”
谢如琢调皮一笑:“先瞒着他,等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说到这儿,她用危险的语气嘱咐海贝:“不许告诉任何人关于嫁衣的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姑娘我就拿你是问。”
海贝赶忙表忠心:“那是肯定不会走漏的。”
至于以前的啥啥啥,姑娘没特意交待过,也不算是打小报告不是。
充州。
忠叔忙得是脚不沾地,世家嫁娶的礼仪繁琐,但是有旧例可循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除此之外,旧的房屋也要修缮一新,总不能新娘子进门以后还是这种灰扑扑的样子吧,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因为要布置新房,侯府后院久不见阳光的库房终于开了一次,里头上下几代积累的珍品皆收藏于此,随便拿出一个东西都是前朝的古董。
贺家一直都是财不外露,低调的土豪。
整个西南侯府因着筹备婚事,一改往日的清冷严肃,府里处处挂上了红绸,张灯结彩。因为人手不够,忠叔原本打算从外头买一批丫鬟进来,但被贺清思拒绝了。
堂堂西南侯大手一挥,从贺家军调来一批骨干级人才供忠叔差遣,最大领导终于要成亲了,作为属下干起活来,真是要多卖力有多卖力,忠叔一声一令下,指哪打哪儿。
效率确实是上去了,质量完成的也很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比如说那些个金桔盆景,随意布置在前厅,取得就是个错落有致美,可这群人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它们摆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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