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见苏挽这么不放心,回头又一剑砍碎了蚌壳,碎块纷纷扬扬……
阿撒吃痛,又要醒来,烛龙剑意分化为成千上万道,飞出去将邪神肢解,无数臃肿粗长的触须落地,发出森林成片倒塌般的巨大响动。
苏挽终于意识到外面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这“恐怖如斯”的画面。
喂喂,你对面的好歹是克苏鲁神话的至高神,你给祂留一点面子好不好?
当然那也不是阿撒的本体,但仍旧大大出乎了苏挽的意料,或许她可以再依赖烛龙一点?对任何人有着强心理防御的苏挽想道。
烛龙落地,注意到苏挽瞠目结舌的视线,他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你做的不错,至少帮我弄晕了它。”
苏挽无语,觉得一点也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有种被凡尔赛到的感觉。
她只好自我安慰,如果不是他们死命画血印,阿撒就会无限膨胀,最终膨胀到比宇宙还大,那样的话,烛龙打起来会比较艰难。
不过就算这么自我调解完,那种组团砍关底boss时,最后一杀被人抢走的感觉还是让苏挽很不爽,她忍不住重重锤了烛龙的肩膀。烛龙一脸莫名地看向她,而她默默转过身,甩了甩手,面部难以控制地轻微扭曲——骨头真硬,手真疼。
那些触须即便脱离了本体也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跟之前的黑山羊之母一样,顺着土壤缝隙往下沉。由于大多数的触手已经膨胀得跟榕树树干差不多了,找不到缝隙的就只有卯足劲钻了,一时间这里变得跟建筑工地一样,到处是“钻地机”的声音,“哒哒哒哒哒……”
为了以防万一,苏挽还是叫符师不要停下画符,将血印都打在失去“蚌壳”保护的主躯干上,也就是那巨大无朋的漆黑肉山。
由于画符用到的鲜血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多,所以他们的瓶子里都还有剩余,她一滴也不想浪费,毕竟离开身体的鲜血又不能回收。
那肉山被血印打多了,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脱离祂主体的触须还有生命力,于是符师们把最后一点鲜血打在了尚未彻底钻入土中的触须上。
那些被血印打中的触须停留在地面上,它们已经将身躯钻入了土中,剩余的部分直挺挺的路在外面,像是被摧毁的神代遗迹之巨柱,没能随着大部队一起离开,看起来孤零零的。
苏挽逮着一根比较细的触须,命人使火术试着焼,结果火术果然并不能起作用,还没挨着就自主熄灭了。见它不可燃,苏挽悻悻地扔了触须,触须得脱,赶紧滑下去,钻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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