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跃说。
徐仪清说:“其他人有这个要求,或许会表白,而不是上楼顶。”
“我不会试着跟你表白。”杨跃说,“以你的性格,拒绝别人时都会想方设法不要别人难堪。你甚至会抱我一下安慰我。但不管多么委婉,那仍然是拒绝。我说得对吗?”
“......是这样。咱们两年的朋友没白当,你挺了解我的。”
“也没有那么了解。”杨跃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表现出抵触。我为你考虑过——我成为你的东西;你多条狗,多一笔钱额外挥霍。这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坐在店铺角落,声音很小,店员开着搅拌机做外卖订单。所以话题再劲爆,也没有其他人听到。
徐仪清的确相当抵触。他刚读完高中,并没体会过缺钱的滋味。他物欲不强,跑车这些东西,车展看个新鲜就算了。他相信自己正常读完书,该有的到时候都会有。况且人类的私欲大多源自性欲。他还没有和女孩谈过恋爱,就要和好朋友绑定。
但他答应杨跃了。他不喜欢引发争吵。
他说:“还行吧,没什么特别不满意的。顺便以后不要数数了。”
“我要得到的都得到了,没必要再数数。”杨跃附带保证,“小徐,你的好朋友不会完全消失。”
徐仪清的眉宇间,忧愁未散。
杨跃望望透明的顶棚,只得转回徐仪清可能会想的话题:“小徐,你说为什么她们都选择跳楼?”
徐仪清说:“因为可以死得像鸟儿一样?”
“这个说辞浪漫又自然,不像你的说话风格。”杨跃问,“这是谁说的?”
徐仪清想:赵嘉怡说的。但提赵嘉怡或许会给她带去小麻烦。
徐仪清说:“一个女同学。”
他忽然想起男同学的预警。或许他当初该听蔡雨松的建议,与杨跃保持必要距离。但已经太晚了。
他喝着酸奶,不再说话。
杨跃同样吸一口酸奶。他对目前的情况心满意足,所以不再详细追问。
世界寂静约有二刻,任何地方都没有人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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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钟,徐仪清起身:“你说想做···狗,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杨跃理直气壮。
幸存的羔羊说:“我不会,只能慢慢学了。”
杨跃说:“我们有七年时间。”
他们去往楼上的心理辅导室。
昨日已逝,今朝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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