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气质如兰, 又曾经是小有名气、一票难求的少年舞蹈家。在十八岁的年纪, 就被父母以商业利益交换跟了一个残暴的人, 后来被江家近乎囚在笼子里两年,毁了一辈子的舞蹈事业……
被怼了一脸凄风苦雨的宋远归骤然打断:“……没事,孩子们, 辛苦了。”
路清酒看着宋远归一脸不忍,凭借记忆中的印象,就知道他马上要父爱泛滥了。
果然,他不顾宋霄的阻拦,坚持要留江潋川和冯羽一起吃饭,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两位客人来了几个小时,正事一点也没谈,都在吃饭聊天。路清酒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远归一直让佣人给江潋川和冯羽添菜,闲话家常,仿佛已经多了两个亲儿子。
道别之时,江潋川避开宋霄的耳朵,单独找路清酒说话:“你不要太纠结。”
路清酒又被点破心思,整个人都拧巴起来:“……我明明好好的。”
“你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两个人都这么痛苦?我要是台电脑,从你们脸上读出来的心思已经多到够让我死机重启了。”
路清酒心里咯噔一声:“阿霄为什么痛苦?”
江潋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演技很差的招牌假笑:“哎呀,这个我不想告诉你,要不你换一个问题咨询?”
“……那你说它干嘛!”
没等江二少憋出两句人话,宋霄走过来,一把将路清酒揽在怀里,丢过去一个冰冷的目光:“慢走不送。”
冯羽在旁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阿川,好不容易见他一面,你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
江潋川替他推着轮椅,笑道:“那和挑拨离间挖墙角有什么区别?大哥天天都在做的事情,我就免了吧。”
……
宋远归对别人还能笑脸相迎,却仿佛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亲儿子。
江潋川和冯羽一走,屋子里反而冷清下来。
路清酒从昨晚延续到现在的疑虑也慢慢扩大。
他记忆中的宋远归和宋霄,见面极少,但每次都亲昵无间。彼此互相提起时,眼中都是骄傲。
他正想着要不要避嫌,宋远归出声拦住了他:“阿酒,你想让江家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当然,否则三年来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迷茫又要向谁讨回来呢?
但路清酒望向宋霄凝肃冰冷的脸,心上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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