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乐转向何管家:“何伯伯,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我马上去拿出来。”何管家连忙应声,去找家里常备的医药箱。
在何管家回来之前,宁晓乐就拉着左文齐绕过碎瓷片到沙发沙发上去坐下,接着又把另一边的小木给抱到沙发上,免得它不小心踩到什么碎片。
等一切做完以后,左文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着宁晓乐愣神。
“左哥?”宁晓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起来很担心,“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呀?难道是碎瓷片还划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他一连问了一串的问题,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左文齐被他问得回了神,对上他的视线,神情仍然有些怔愣:“乐乐,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啦!”宁晓乐像是觉得奇怪,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感到气愤,“那个人居然敢这样欺负你,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左哥明明那么好,凭什么要被那样的人这样欺负!”
他越想越气,看起来甚至恨不得刚刚当场就把左嘉彰给处理掉。
可是他还没气多久,又突然被左文齐一个侧身紧紧抱住。
“……左哥?”
这回就换宁晓乐愣住,眨着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半会儿后才听见耳畔传来一个被压得很低的声音。
“乐乐,谢谢你愿意在意我。”
轻飘飘的声音像一根轻羽,晃晃荡荡地落在心湖中,激起小片涟漪。
宁晓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七岁以来,第一次产生担心和生气的情绪,这些都是乐观型幻想症患者难以拥有的情绪。
之前哪怕是他被人那样污蔑他都从来放在心上,却见不得左文齐被欺负。
他在意左文齐,更胜过在意自己。
宁晓乐的心情突然平和了下来,抬手回抱住左文齐:“因为左哥值得呀!左哥就是最好的左哥,我才不准别人这样欺负左哥!”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
左文齐却忍不住回归到了正题,他松开了宁晓乐,直视着他的双眸:“即便……我真的就是这样低贱的血脉,你也觉得我值得?”
宁晓乐看着他眼底隐隐露出的不安,无奈地叹口气,双手按在左文齐的双肩上:“左哥,大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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