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
我他妈刚刚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为什么会担心一个天师没饭吃?
贺衡真情实感地扒住他,眼泪汪汪:“师父,你收了我吧!”
这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祁殊就顺带着提醒他:“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师父的师父真的不能叫师父,差辈差得有点奇怪了。”
贺衡很懂得变通:“师兄,你就收了我吧!”
祁殊:“……”
不是,你打小就这么机灵吗?
贺衡挺好说话:“其实我回去叫师爷也行,就是那么叫的话咱俩也差辈了,我觉得不太合适。”
祁殊匪夷所思:“所以你当街叫师兄就合适了吗?”
“咱俩谁跟谁啊,叫什么不一样。”
贺衡胡搅蛮缠,“不叫师兄叫师弟也行啊……诶行吗,你比我大俩月啊,不太符合常理。”
良好的修养克制住了祁殊将将要翻的白眼:“行啊,你还知道什么叫常理呢?”
小室友这话说得就很嘲讽。
好在贺衡脸皮够厚,佯作没听出来,依旧嘻嘻哈哈地跟他往前走。
临近中午,商业街上人还不太多,走近了只有苏雅萍坐在门口一边看着摊一边玩手机。
祁殊喊了一声萍姨,她就很惊喜地从手机上面抬了头:“小殊回来啦?我刚刚看见你师父回来还问呢,怎么说好的去接你自己回来了……这是你对象啊?”
祁殊还挺不好意思,苏雅萍就豪迈地摆了摆手:“嗨呀,跟姨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早就知道啦,你师父昨天差点没拿喇叭站在街上喊你要带对象回来的事——过来过来,让姨看看。”
贺衡凑过来,很自来熟地跟着喊了声萍姨。
苏雅萍其实还真没开放到看着两个男孩在一块儿也不惊讶,但是陆天师从昨天开始就挨家挨户打过招呼了——觉得不舒坦不合适不应当就离远点,谁要是多嘴,当天晚上就招鬼去压你的床,一连压七天。
因着七天鬼压床的恐惧,再加上没人真的愿意去得罪一个很有本事的天师,就算真有人觉得不合适有伤风化,也都闷着头不吭声,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家师父都不管,那自己给他添什么堵呢,不如高高兴兴的,好歹大家都开心。
况且他领回来的这个男孩子,至少看着长得很板正,两人站在一块儿也算得上般配。
到底人家喜欢就得了,自己说到底非亲非故的,给孩子添什么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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