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意思。
相反,他肆无忌惮地将场面搞得更加混乱。
永顺是个相当聪颖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可他仍然这样做,就只能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未来。
不在乎卧虎城、兽国,甚至不在乎混血的未来。
他所做的事,其实为了满足另外的欲望。
他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撒泼的小孩,简直像是故意在挑衅、故意在激怒谁一般。
想到这里,灵瑾倒是抓到了一缕头绪。
哪怕是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她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仔细思考。
永顺想激怒的对象是谁?
是她吗?
不,肯定不是。
永顺虽然与她有很多不合的地方,但大多数时候,他对她表现的态度,更像是想要说服她、得到她作为一个同伴的认可。
永顺这个人很可怕,可他对她,却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表现出敌意。
那他真正想要激怒的人是……
灵瑾的目光,逐渐落在永顺手里拿着的那个骷髅头上。
老兽君死去,已经四年多了。
昔日权势滔天的神君,如今如腐堕成一具白骨。
他的头颅被自己的亲生骨肉割下,仍在死后还日复一日地看着日益从高处坠落的兽族。
灵瑾心中一凝。
同一时刻,永顺的视线,放在了灵瑾触在碎天弓的手上。
他笑道:“你要对我用碎天弓吗?也好。我已经服下药了,我倒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传说中的神兵比较厉害,还是我亲自制成的药比较厉害。”
但出乎意料的是,灵瑾松开手,没有拿碎天弓。
“不用比。”
灵瑾说。
“一定是碎天弓比较厉害。”
她的思路忽然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永顺憎恶纯血兽族——特别是所谓的神族。
永顺曾经问过,如果放下仇恨,那么他们曾经受过的苦,又要如何宣泄。
他杀了老兽君还不算,还始终要将对方的头待在身边,让他观摩他的一切癫狂之举。
灵瑾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注视着永顺,道:“你的药不可能战胜碎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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