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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等,”岑柏言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等他出来了我再去。”

“去吧,他出来看到你这样,不是更难受吗。”龚叔说,“我在这里候着,放心。”

岑柏言眨了眨眼,转过头看着龚叔,双眼全是血丝。

龚叔心有不忍,对岑柏言说:“他不会有事的,别人不信他,你要信他。”

——可他总在骗我。

岑柏言垂下眼睫,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相信宣兆一次,最后一次。

他相信宣兆会醒来,如果宣兆这次又骗了他.

岑柏言心尖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不会的,他会醒过来,为了宣谕,为了巧巧,也为了我。

急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宣谕比宣兆更早被推出来,宣兆留在疗养院的那辆车有最好的安全性能,关键时刻弹出的安全气囊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她。相比起冲撞带来的身体伤害,受惊过度对她来说才是问题。

宣谕清醒后极度后怕,没有人告诉她出事的是宣兆,只和她说当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也没人受伤。

她问龚叔小兆呢,小兆在哪里,龚叔告诉她宣兆陪柏言去美国办转学手续了;宣谕又慌张地问问那巧巧呢,巧巧怎么样了,龚巧紧紧握着她的手,眼底泛着水光,轻声说:“小谕阿姨,我在这里,我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那天宣兆和岑静香说了什么,和宣兆的那通电话后,岑静香几乎是立刻便提出了撤诉,仿佛生怕迟疑一秒,就会被戳破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盛夏一点一点的靠近,阳光越来越炽热,可宣兆却没有醒。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无菌病房里,仿佛天气变换、斗转星移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岑柏言每天只能穿着防护服进去陪他三十分钟,他很少和宣兆说话,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宣兆,偶尔他会戳一戳宣兆脸颊边那个小小疤痕,调侃说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赖床。

更多时间,岑柏言只能隔着窗户看宣兆,看着维持他生命体征的营养液缓慢地进入他的血管里。透明的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往下坠,这种时候岑柏言总是会感到无比庆幸,即使宣兆暂时还没有醒来,但他还活着,还在呼吸,还需要营养。

岑柏言额头抵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面容沉静的宣兆,在心里无声地说:“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我会永远无条件地信任你、爱你,只要你醒来。”

一周后,龚叔给了岑柏言一个U盘,告诉他这是宣兆留给他的。

出事的那天下午,宣兆通过同城速递将U盘送到了龚叔手里,他告诉龚叔,巧巧马上就会没事的。同时,宣兆还嘱咐了龚叔,万一他或是宣谕出了什么事,那么就把这个小东西交给岑柏言,后面要怎么做,由岑柏言自己决定。

岑柏言将U盘插入了笔记本电脑中,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段视频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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