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血缘”到底给了我什么?是她们绑架了我,还是我自己绑架了我自己?
岑柏言不止一次地思考这个问题。
而宣兆则对万千山开始了更猛烈的扑咬,他不惜一切代价和万千山抢人抢资源,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万千山,他本来不想做得这么绝,都是因为你女儿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你才要承受现在这些。
他不让万千山好过,万千山便把气撒在岑家母女身上。
终于,宣兆收集齐了万千山这么多年非法转移资产的材料,这些东西至少够万千山坐十年大牢。他向万千山下了最后通牒——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他能让岑家那对母女公开认错,他就放万千山一马。万千山慌不择路,甚至对岑静香大打出手,逼她们向宣兆求和。
事实上,宣兆根本没有想要放了万千山的意思,他只是想在万千山进去之前,享受他们这家人狗咬狗的样子。
次日,宣兆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个匿名邮箱。
他点击一看,瞳孔骤然收紧——
里面赫然是事发当晚龚巧和那个男人在酒店的照片!
照片的视角是男人拍摄的,龚巧一丝不挂,被摆弄成各种姿势。
这套照片同时也被发到了龚叔和龚巧的父母那里,岑情警告宣兆,要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贴在龚巧学校的布告栏上,让龚巧的同学们都欣赏到她的胴体。
龚巧受到了刺激,在期末考试前夕,再度休了长假,龚叔干脆为她办了休学。
“都是因为你,”岑情给宣兆发的消息里是这么写的,“你害了我哥还不够,还害了你妹妹,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外公、你妈妈、你妹妹、我哥哥,爱你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就是个害人精!”
宣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打颤,他觉得鼻头发热,然后鲜血哗一下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宣兆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持续的五分钟,他什么都听不到。
——我要他们死。
宣兆抽了几张纸巾,却堵不住汩汩往外流的鼻血,他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清理一番,左腿却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跌倒在地。
当天晚上,龚叔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少爷,你还学过车,你记得吗?”龚叔说。
“记得,怎么不记得。”宣兆笑了笑。
有一阵子他为了克服自己对车的恐惧,去考了驾照。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拿一本证自然不成问题。
但龚叔从来不敢让他自己开车上路,龚叔操心的多,可以说这辈子的心都操在宣兆身上了。
“少爷,”龚叔浑浊的双眼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叔就送你到这儿了,叔老了,开不动了,往后你自己上路,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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