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由于激动而胸膛剧烈起伏,他对岑柏言冷冷一笑:“不关你的事,你让开。”
“让开?我让开,然后呢?”岑柏言寸步不让。
“你说我勾|引男人,”岑情在岑柏言身后叫嚣,“那你呢?你不也是个勾|引男人的货色!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岑柏言头也不回地厉声喊道:“你闭嘴!”
宣兆胸膛里那团火已经彻底让他烧红了眼,他太阳穴一阵闷痛,耳朵里嗡嗡作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岑柏言啊岑柏言,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对,她说得对,我和她一路货色,我们才是亲兄妹。可惜龚巧不是你的妹妹,你看着自己妹妹每个晚上都做噩梦、甚至出现自残倾向,你是什么心情?”
“巧巧她——”岑柏言呼吸一滞,他没想到龚巧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他只以为岑情耍手段抢走了卓非凡,想必巧巧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更容易被情绪左右。
“不就是被一个男的睡了吗,”岑情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死要活吓唬谁呢!”
脑子里有根弦“噔”一声撕裂了。
岑柏言缓缓收紧十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宣兆重重闭了闭眼,“你的好妹妹找人侵犯了巧巧,这个意思够清楚了吗?够明白了吗?”
岑柏言如遭雷击,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了。
“是你先不放过我,”岑情说,“那个卓非凡也够蠢的,龚巧也是个蠢货。”
岑柏言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僵硬且缓慢地转过头:“是你干的吗?”
“不是啊,”岑情理直气壮地说,“警|察都找我问过话了,关我什么事啊,要是我有罪,我现在还能在这里?”
她很欣赏宣兆此刻疯了的样子,有种报复成功的诡异快感。
岑柏言忽然一阵眩晕,想要给岑情一耳光,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震惊、失望、愤怒、悲哀这些情绪一窝蜂涌了上来,岑柏言咬了咬嘴唇,抓住岑情的手:“去警察局自首,把话说清楚。”
“我不!关我什么事!”岑情挣脱开岑柏言,操起桌上那个木板,狠狠朝宣兆砸了过去,“都是这个贱|人的错!他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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