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之的冲锋衣只在她抬手时撩起了个衣角,这撩起的一小部分,甚至都没有给凉风灌进来的机会,就被陶牧之又给包紧了。
林素:“……”
“当心冻感冒。”陶牧之道。
陶牧之这么说了一句,他衣服的温暖像是也温暖到了她的心里,林素的目光随着她变软的心也一并变软了。
她扭头看向一旁,不搭理陶牧之。
“闹别扭啊?”陶牧之问林素。
林素抿了抿唇,没说话。
在他说话时候,她的脸颊就别向一旁,还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她不愿意看他,陶牧之则俯下身,把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
陶牧之俯身把脸凑了过来,男人清俊的面庞在冷风下更为凌厉,可他一双眼中,却满是温柔。
“就因为昨天的事情?”陶牧之问。
陶牧之说完,林素抬眸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眨。
“她是一院的。”陶牧之道。
她无非是想要个答案,他告诉她就好了。就像小孩子要糖,你不给她,她闹别扭,你把糖给她就好了。
往常陶牧之都是这样哄的。
但是这一次,林素并没有拿到糖就就此罢休。她还让陶牧之剥开糖纸。
“哪个科的?具体是做什么的?”
人在得到对方的妥协后,往往不会就此顺着那个台阶下来,反而会顺着台阶再得寸进尺一次。
林素就是在得寸进尺。
如果陶牧之回答了她这个问题,那她就告诉他她已经痊愈了。
林素并不想一直瞒着这件事情,因为两人知道这件事情后,也还有更多的话要聊,事要做。
她期待地看着陶牧之,陶牧之的眼睛依然与她平视。在他的眼睛里,林素看到远处的天边,夕阳冒出了红光。但是那一点红光,还不足以照亮整片大地。
陶牧之没说。
林素眼中的希望随着日光的升起却在暗淡,最后,怒气染上瞳孔,她甩开陶牧之,道。
“算了。下山。”
-
这次林素下山也没有让他背。
下山后,两人回家吃过早饭,他去上班,林素则去了摄影基地。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开出地下车库,而后分道扬镳,陶牧之望着林素的车影消失在视线内,唇线微微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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