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听了十分气愤,那俩叫花子听了也十分气愤。
“扯皮!!你他娘的小鳖孙再胡说一句试试!信不信爷爷我扒了你的龟皮!”
“官爷!您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我们兄弟才是受害人啊!”
“够了!”官差大怒,叫人拿下两个叫花子:“你二人四肢健全却整日不务世事,平日里就爱欺诈外乡人,如今当着我们的面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公然颠倒黑白,威胁受害人!你们眼里简直没有王法了!把他们给我带回去!”
叫花子们:“不——”
他们想解释,可惜说不出话了——旁边的官差嫌他们吵,就地割了他们的衣摆堵住了他们的嘴。
而真正颠倒黑白的赵平生却握着官差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官爷为我们兄妹做主!”
“行了。”官差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江小桃,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这几日城门暂时还开不了,你最好还是带你妹妹去客栈住,她如此姿色,你们又举目无亲的,能不招贼人惦记?”
“是是是,官爷说的对。我心里直到现在还后怕呢……明日我就带家妹去住客栈!”
送走了官差,赵平生心情舒畅地关上庙门,一回头却见江小桃一脸楚楚可怜样,美目含泪、泫然欲泣,霎时大惊:“你怎么了?”
江小桃眨了眨眼,满眶泪水顿时化作虚无,声音平淡无奇:“他们都在看我,你都那样说了,我不装个害怕的样子,难道还能给他们瞪回去?”
“啧……”他轻笑出声:“没看出来,你骗人也挺有一套。”
江小桃:“还行,一般一般而已,不比你精通此道。”
“我看你们是半斤八两,都不像什么好人。”魏如海从桌底爬出,没个好声气:“都是骗人的把戏,有什么值得骄傲谦虚的?”
江小桃白了他一眼:“你是好人?好人怕官差做什么?”
魏如海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她哼了一声,坐到地上。赵平生过来紧挨着她坐,“如今看来惠方县的官差并不是全然一心,那我们想离开这里或许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小桃点点头:“惠方与滁州相接,官差里有他们的人也不奇怪,等离开这里,越靠近倚南我们就越安全了。”
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再联想到白日里江小桃劝他去倚南求救的事,魏如海忽然有个猜想:“你们想去倚南找徽州刺史魏如海?”
江小桃扭头:“……关你甚事?”
“还真与我有关。”魏如海坐直了身躯:“本官便是徽州刺史魏如海!”
“……”
赵平生笑道:“刺史大老爷,您好好的官儿不做,怎么跑来要饭了?你说那么大个官,身边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连我们镇上的小财主出门至少都有一个下人跟着呢。”
魏如海表情有一瞬间的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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