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看着宫白离去的背影,眼中又露出炽燃。
姜寒藏跟着宫白一路回到了住的地方,宫白没有说话,回到房间就径直去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姜寒藏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居家卫衣和长裤,正在换被套和被单。
“我怕你用不惯外面的东西,所以带了一套家里的过来,干净。”姜寒藏将套好的被褥甩开,那是一套极为喜庆的暗红床上四件套。
是的,不仅被套被单,还有枕头套。姜寒藏全都带了新的过来。
宫白蹙眉,盯着他。
姜寒藏感觉到头上烧人的视线,他也当做没看见。
谁不知道宫白常年住酒店的人,怎么回不习惯外面的东西。更何况,他带这一套大红色过来,好巧不巧地又只有一个房间。饶是宫白,也会怀疑他故意为之,居心叵测。
铺好了床,抬起头来,见宫白还是盯着他看。姜寒藏面不改色,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问:“你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不用。”
宫白自己去吹头发了。
等姜寒藏洗漱完出来,宫白正在书房里接电话。隐约听到好像是C国那边的事情,姜寒藏没有多听,去厨房煮了牛奶。
宫白这边确实接到了C国那边的电话,还是罗绝打来的。
原来是宫有珍今天下午已经到了那边,一过去就先召集所有负责人开了个大会。开会倒是没开出什么问题,毕竟宫有珍这人别的不会,场面活儿是非常厉害。发表了一番言论,把众人说的是信心满满。会上他没有说具体的整改方案,只是说会私底下找各个负责人开会,第二天再宣布整改方案。
宫有珍找的第一个人谈话的人就是罗绝。
罗绝这人吧平时还好,一碰上工作的事,就自带一股傲气。连宫白前期都几乎把他压不住,更遑论宫有珍这种看着还行实际草包的人物。
两人没谈到几分钟,宫有珍东一句西一句,罗绝就受不了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本以为宫有珍会对目前的状况提出什么实质性的见解,结果宫有珍神情严肃地斟酌地片刻,拐弯抹角地暗示是罗绝之前的错误决策引起了现在的状况。还说,以后罗绝要听他的吩咐,不能擅作主张。
听到这里,宫白其实知道宫有珍这点是说对了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头部要齐心协力,至少管理层要统一,才能一起去解决问题。
但是罗绝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说他,他就差指着宫有珍鼻子骂了,反正是让人很下不来台,然后就摔门走了。
“小白,早知道还不如你过来。这种人我真是受够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来指挥我?!”罗绝在电话那头气的不轻。
宫白也只能象征性地安慰他几句。他也知道,罗绝不会让他真的过去。
“其实宫有珍这人虽然未必见得有真本事,但眼下的情况,你最好还是跟他一条心。”最后,宫白还是劝了一句。
罗绝发泄了一通,道:“我知道。我明天会重新找他好好谈谈的,我就是觉得憋屈,这都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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