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四一下有些慌了神,“这可怎么办。四大家族的人正是没办法了, 才让我们来找你。要是你都没有办法,那、那……”
宫白道:“正如四叔所说,我在这里面也投入巨大。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凡人, 眼下事态已经发展到这步, 不是我出面就能挽救得了的。”
眼见得宫白如此, 宫红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劝道:“四叔,不如还是回去让爷爷找四大家族的人商量, 再想办法吧。”
宫老四愤愤地看了一眼宫白,只能起身离开。
然而一回到宫家,把宫白的话跟宫家人一转达,宫家人立马就有人道:“哼,我看他就是在推诿。这件事的根源,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负责人。罗绝做的策划只能糊弄董事会,只知道定策略下指标下任务,却对一线的事一窍不通。中层派系良多,职责分工不明、部门相互推诿,这些才是背后的根源。只是中间缺了一个果断干练又知悉全盘的人,快刀斩乱麻,该调整的调整,该赔偿的赔偿。只要事情能挽救,损失多大大家都能承担得起。”
说这话的人是宫家的一个旁系叔叔,叫宫有珍,父辈跟宫老太爷是堂兄弟,管宫老太爷叫大伯。宫家此次C国的项目是个香饽饽,亲戚们自然都投入不小。这回出事,所有人都闻风而来。此刻,小金宫里已经是坐满了人。
宫有珍旁边站着他的大儿子宫强,他父亲说完后,宫家人已是面露不忿,对宫白颇有微词。宫强又大声道:“我前段时间听说,宫白已经暗地里把项目的股份都抛出去了,想来他早就料到了这次的风波。这一次,他是存心要看我们大家血亏呢!”
此话一出,宫家人更是惊怒无比。
宫老太爷更是狠狠地杵了一下龙头拐杖,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眼看满座的宫家人对宫白已经群青愤怒,宫青玉站出来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宫红玉拉住了他。
“堂叔,经过您方才这么一分析,我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宫红玉对着宫有珍说道。
宫有珍本来就是旁系,平日里不受重视,在本家眼里话都说不上。如今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发表了如此重要的意见,又引得宫红玉点出来,这一下宫家本家人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些许慎重。宫有珍十分得意,端起茶杯挑挑眉,不说什么,打算继续听宫红玉吹彩虹屁。
宫红玉又对宫老太爷道:“爷爷,平日里堂叔很少来家里走动,咱们都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目光独到。今日我去见白二哥,他也是一筹莫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堂叔果然不愧是老一辈的人,目光如炬,一下就点名了问题症结所在。”
这一下,别说宫家人,就连宫老太爷也满意地看向宫有珍。
宫有珍心中的得意无以复加,却又故作一脸深沉:“哎,也怪我,前几年一直在国外跑,连国都没回几次,大伯这里也生疏了。要不然,堂堂宫家,也轮不到一个没有血缘的年轻小子肆意妄为、当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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