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忽然很乱,无言以对,这时金川捧着盆热水走进来,边说:“郡主,奴婢先替陆大公子擦擦头脸,好能出汗。”
赵永乐听了这话,直觉站起来,才发现陆行墨已经放开她的手。
只是陆行墨还一直凝视着她。
金川走到近前,看见陆行墨醒了,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唉哟,陆大公子醒着吗……”
陆行墨也不看金川,只盯着赵永乐,金川来回看着两个人,表情尴尬,略仔细去观察陆行墨的脸,干笑道:“陆大公子原来已出了汗,那想必很快就退烧了……”
金川拿着沾了热水的巾子,却进退不得,人醒着,她瞅着那副样子,不敢接近。
要拿给郡主吧,但自家主子又不会伺候人,可别把陆大公子折腾得更严重了……
正为难间,陆行墨终于开口:“劳这位姑娘将巾子给我吧,我自己擦汗。”
金川松了口气,连忙递过巾子,宝沙捧着水盆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陆行墨坐起身,拿着那巾子抹着额首,因他只穿中衣,金川与宝沙看见,都转过身去。
赵永乐却没注意,仍旧看着他,皱眉问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伤没好全?平阳侯府的家事乱到你连上药都耽误了吗?”
陆行墨却答非所问:“前几日觉多些,彷佛听见林兄来访,我没精神见他,如今倒累得郡主亲自来了,是我的错。”
金川与宝沙背对着自家主子跟陆大公子,听了这话,不由面面相觑,郡主越发大胆了,陆大公子穿着中衣,应当避开才是啊……
岂知赵永乐因与陆行墨早有前世缘分,穿中衣算什么?没穿中衣都看过,赵永乐便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
听了陆行墨的回答,赵永乐本要嘲讽他是否故意为之,但想到方才陆行墨迷糊间说的那个始乱终弃的事……赵永乐不由脸一红,闭上了嘴。
恰在这时林义带着大夫来了,就是在京郊刺杀案时给赵永乐私下诊过脉的,是林义的人,赵永乐便不避开,坐在桌旁,看着那大夫给陆行墨看诊。
那大夫本还要望闻问切,赵永乐便说:“他左手有伤,您瞧瞧。”
大夫便撩起陆行墨左袖,只见那道伤口比上次见还更肿些,表面有些结痂,但内里有些紫黑,赵永乐看了,指尖不由掐进掌心。
林义也皱眉道:“上回看着陆大公子这伤,也快好了,怎么又严重起来?”
陆行墨看了赵永乐一眼,垂眸道:“家事繁忙,忘了上药,前几日下雨,在雨中走了一会儿,怕是因此伤口化脓了。”
那大夫仔细看过,从药箱子里拿出小刀细布等物,边说:“这位公子说得对,伤口有脓,如今也只能去了脓,重新养肉,方能好。这位公子且忍耐些,老身会用刀将脓除去。”说完,又对林义道:“劳烦拿烛火与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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