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帝只考虑了一会儿,当朝准奏道:“老平阳侯早避居乡间,平阳侯中风不能理事,平阳侯府理应有人掌管,陆行墨为嫡长,当立世子,朕允。”
御史们只好安静下来。
人人都说,章平帝这个旨意,是代表之后要堂堂正正对庞仰威跟陆行墨行赏了。
平阳侯府一时炙手可热,帖子礼物忙不迭地送上门,陆姚氏顿时忙得人仰马翻。
陆姚氏本就敬着陆行墨,听到柳贞儿死了,陆望龙中风,她对陆行墨又添了几分恐惧,陆行墨的手段比她想得要凶狠果决多了。
她使的手段在陆行墨看来,只怕就跟渣滓似的。
陆姚氏便认命地替未来的平阳侯料理家事。
另外,本来还以为陆铭忠会因陆守恩的事责罚她,但陆铭忠在准了请立世子的旨意下来后,预备香案焚香磕头,事毕,便带着自己的人,又回了京郊庄子。
竟是连陆守恩都不管了。
陆姚氏头疼不已,后来还是想到陆守恩不曾读过书,干脆送他去书院住宿,等到年纪给他婚配便罢。
陆守恩见自己闯了祸,性格愈加懦弱,深怕惹怒家里其他人,自然是乖乖地去了书院,几年后,陆姚氏便为他娶了小官人家的嫡女,对方性格温顺,夫妻倒是相处和睦,陆守恩考中秀才后,再考不上,陆姚氏便为他捐了个县令,陆守恩感激不尽,带着妻子便到外地赴任了,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平阳侯府立定世子,正是热闹时候,但身为主角的陆行墨,却不在平阳侯府里。
赵永乐听到林义的人送消息来,说陆行墨在进宫谢旨后,便住进了狮子巷的房子,此后不曾出来,已有好几日了。
赵永乐听了皱眉,当夜翻覆不能入眠,隔天便吩咐金川与宝沙要出宫去博香楼。
待到博香楼,林义此时已销病假,回来处理酒楼事务,将赵永乐迎至二楼厢房,心知赵永乐要问陆行墨的事,便只吩咐伙计们送茶点来,自己在房内伺候。
赵永乐刚坐下,便问他:“不是让你去盯着陆公子天天用药吗?怎么说陆公子都不曾出狮子巷的房子呢?”
林义连忙回道:“小的知道陆大公子住进去的当日,就去了一趟,陆大公子小厮丫鬟都没带,只带了两个罗剎般的男人,说是陆大公子属下,专守着门,对小的说了,陆大公子想在那里清静住上几日,不想见人,便请小的回来。那对老夫妇倒是留下喂马烧水,小的唤他们出来说两句话,他们也不知道什么,说陆大公子也不准他们进正房的。之后几日小的都去,但还是被陆大公子的属下请出来,小的也是无法,只好这么回禀于您。”
赵永乐本想着平阳侯府的家事了结,陆行墨应当也没有罣碍了,要寻他计划接下来的事,或者陆行墨会主动来找她。
结果陆行墨此刻却离开平阳侯府,独居在外闭门不出,赵永乐左思右想,担心或许是平阳侯府的家事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赵永乐想起那日他左臂上狰狞的伤口,一颗心便像浸在热油里,挣扎上下,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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