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东西了?”
赵永乐问出口,却又想到,陆行墨这么说,难道是平阳侯府的家事?所以才不好开口?
她正犹豫着是否让陆行墨别说了,但陆行墨目光中带着嘲讽,又道:“那柳贞儿一心要谋算我弟弟与赵芷萤的婚事,我继母近日有所发觉,正气怒不已。这段时间,柳贞儿又忽然安分起来,我觉得不对劲,探查一番,才知她是有了身孕,想避风头,连赵芷萤约她去保福寺都拒绝。不但如此,她还怂恿我父亲将外头养着的一个庶子接回家中,想看我们三个兄弟起争执,她好稳坐后方,专心养她的胎。”
赵永乐听了,睁圆了眼,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尴尬地问:“这庶子又是从何而来……”
陆行墨表情还比赵永乐淡定,彷佛在说别人家的家事。“他娘已是死了许久,是柳贞儿帮着我父亲隐瞒家中的,借口是怕长辈与我继母生气,但明眼人都知道,估计是柳贞儿怕自己无子,才养的一个棋子,现在她既怀了身孕,继母又要为我弟弟的婚事与她算账,她便推出来,要让我继母手忙脚乱……总之,都是后宅不修,才导致的丑事,这中间并无高士宁的手笔,家中可疑的奴仆,我也寻借口赶出去,放在祖父的庄子看管起来,以观后效。”
赵永乐不禁为陆行墨心疼起来,他在外要处理那么多国家大事,回到平阳侯府还不得安宁,这平阳侯陆望龙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生了陆行墨这个儿子……不,应该要归功于陆行墨的生母廉氏,她必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才能生出陆行墨来。
毕竟是陆家家事,赵永乐也帮不上什么忙,想了一会儿,只好说:“你与陆向斌感情可好?若是不好,随他娶了赵芷萤,让他们彼此祸害去;若是好,那至少我这里还可以使上力,让端康王府反对这门亲事,你也就少花些心力在此。”
陆行墨心中一股暖流拂过,赵永乐就算与他拉开了距离,但还是关心他的。
“郡主若能帮忙,我自然感激不尽。继母待我不错,若赵芷萤嫁进来,继母恐怕寿不久矣。且我瞧着斌哥儿也不是很热衷于这门婚事,只要他不娶,别人也无可奈何。郡主量力而为即可,切莫落了把柄给别人。”
赵永乐心想,上辈子陆向斌与赵芷萤很顺利地订了亲,她就算要报复赵芷萤,也无意拆散那二人。但既然这婚事影响到陆行墨,她顺手破坏,也不困难。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书房门口有人咳嗽,赵永乐与陆行墨望过去,原来是赵承元扳着脸走进来。
赵承元打量他们一会儿,严肃道:“说什么?那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陆行墨却一点不怵,将方才与赵永乐商议有关三西村的计划,又对赵承元禀报。
赵承元却很错愕,他本是想让这两个年轻人独处,有什么矛盾尽快解开了,不料他们说的竟是这些正事……难道是他想得太龌龊了?
赵承元不免尴尬地又咳了两声,才道:“你是借着请安的名义过来,也不好待太久,这便先回去吧!”
陆行墨拱手应是,赵承元便走在他前面,先出了书房,陆行墨抬步跟在后头,只是出书房前,他回头看向赵永乐,眼神有些无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赵永乐心中有一丝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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