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若是追查到是哪一个专练死士的组织,也是无用,他们死也不会供出买主。
另外一种死士,便是意图谋反或地方上不安分的主子所有,这类通常会寻身材健壮并且都是男子的人来训练成死士,以达到最大效果。
树林里的这些尸首,乍看之下,很像前者。
但陆行墨想起赵永乐曾说过的那个也是服毒自尽的沛儿,专供雇凶杀人的组织,大抵不会一并训练出丫鬟婢女的。
陆行墨便托他祖父,待仵作来时,让仵作验一验身上有无伤痕刺青,以及脏腑除了中毒之后,是否正常。
后来仵作查验,伤痕刺青并没有特别以及统一的,甚至胎记也少有,不过倒是肠胃不大好,大多患过胃病,或者还在患着,这点也体现在他们身材上,并没有健壮的人,都很瘦削。
陆行墨与陆铭忠私下讨论时,庄子总管还十分惊讶,问道:“为何会都有胃病呢?莫非他们的主子虐待他们,不给吃饭吗?”
陆铭忠也是历练丰富的人,他神情严肃,摇了摇头,才道:“墨哥儿也猜到了是不是?否则不会叫仵作专门验他们脏腑。”
陆行墨点点头,低声道:“我见他们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相距约十岁,又身材干瘦,不像死士之流,功夫比太子亲卫们还差点,并且我下手时,他们刻意将年纪小的往后藏,像是彼此有感情,便有几个猜测,如今尸检出来,我便有九成确定,他们从前应是乞丐流民之类,被特定人士凑在一处,训练起来。”
庄子总管听了不由咋舌。“这么多乞丐流民?要把他们养起来,还甘愿赴死,一则需要钱,二则需要时间,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能耐?”
陆行墨与陆铭忠都没有回答这话。
如今禁军正在一一绘制那些死士的画像,要贴在城门口,供人指认,但陆行墨觉得希望不大。
若是乞丐流民,多半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就算有,恐怕也在他们背后主子手里。
陆行墨略盘算会儿,便辞过祖父,回了城里。
夜里,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行装,俱是深黑色,又蒙上面,便出了平阳侯府,一路避过巡城卫兵,来到西城一处僻静的巷子内。
此处房子大多都是前后三进,十几间厢房的小院,几乎都是朝廷官员居住,品级不高,离皇宫有半个多时辰路程,参加朝会需得绝早起来准备。
陆行墨动作迅速,没有一丝声音,到了一处小院的房顶,正听见里头发出教训孩子的吵闹声,他攀到这户人家与邻居间隔的围墙上,往下一看,隔壁院内养了两只大狗,且有个老汉正在给马棚的马喂草。
陆行墨观察了一刻钟,发现那两只大狗略有点响声便警觉地爬起来,四处观看,那老汉也是一直在院内行动,并不走开。
看似普通人家,但却不好闯入,若不是他先进的邻房,只怕已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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