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实,留条缝隙。服务员刚要去敲,被南曦拉住,比划出‘嘘’的手势。
服务员愣住,对方在偷听?
察觉到服务员要提醒屋内人,南曦一把将其拽走,来到安全距离,沉声问:“6号旁边包厢有人吗?没的话,我进去消费。”
服务员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6号包厢是天禹秘书长所定,这种分量的人,无论如何得罪不起。
“对不起,我没权利批准此事,如果您执意坚持,我需要请示经理。”
南曦扶扶墨镜,长叹口气,嘴角漫上一丝苦笑,哑声道:“6包坐着我老公和小三。”
一句话如春雷炸响,准备按下对讲机通话按钮的服务员手停在上方。
“我需要收集点证据,既然注定早晚要离婚,我想尽量给孩子多争取些实质性东西。”
两行清泪滑过南曦消瘦的脸颊。
服务员虽看不清她墨镜后的眼睛,但听着痛心疾首的哭诉,恻隐之心被激起几分,从工作腰包掏出纸巾递上:“您别哭,我能理解您。但是公司不容许,我们必须保护客户隐私。”
南曦接过纸巾,诚恳道谢:“谢谢,你当我是普通就餐人员好吗?我所做一切,无外乎为了孩子。”当再次提到孩子,南曦伤心到不能自己,眼泪浸透大半张纸巾。
服务员匆忙递上新的,安慰道:“哎,我也是当母亲的人。我知道您的心情,如果真死心了,根本不会在乎感情。”
“是的,感情一文不值,可孩子很无辜。”南曦擤擤鼻子,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到之前和黄怡女儿乐乐拍的照片,“你看她多可爱,如果我单身一人,可以不要任何财产。但孩子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若全让小三骗去,我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服务员心里绷着的最后底线被母亲同理心压垮,如实道:“6号包厢旁边的4号包厢隔音很好,听不到任何内容。”
“不是吧,啊!!”妹的,白演一场。南曦哭得更悲痛了。高级餐厅不会给包厢装监控,不用问。
“您随我来,我带您去厨师专用门,那边应该能听到。”
“谢谢啊。”总算没白哭。
限定尝鲜的菜色如果从统一后厨端来,会耽误最佳口感时间。为了满足追求极致完美味蕾需求的尊贵客人,这家老板在VIP包厢旁边设有专门厨师间,做好及时送上。
服务员把人带到后立刻离开,再好奇不能跟着犯规,被抓到可不是单纯丢掉工作那么简单。
南曦静静聆听会,发现只要靠近门即可听清,无须专门把耳朵贴上去。天助她也,欣喜地打开手机录音。
“亦辰哥哥,听伯母说你最近对清古瓷很有兴趣。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逛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一眼看上这尊乾隆时期的官窑粉彩瓷罐。觉得你定会非常喜欢,于是拍下来。”
娇滴滴说话的人叫安悠然,家里做古董生意。这姑娘对鉴定古董的造诣如何,是否和祖宗一样炉火纯青,南曦不知道。但论起对张亦辰的执着追求,绝对无人可与其比拟。
不过要说其是为爱坚守吧,南曦也不信。毕竟纯粹为爱的心很敏感,会特别在意对方的回应。安悠然要不圣母到极致,自我幻想足以慰藉心灵。要不从小便能慧眼识珠,看重张亦辰比别人高贵的吃穿用行。哪怕家里陈列的块块手表,从来Patek Philippe或Roger Dubuis定制款专属款,每块估价堪比唐前古董真品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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