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被人从后面拿捏住,郑岸禾垂眸。这里是师望星的家,他的家很大,更像是一座庄园。周围的草坪由于长年没有人打理已经一片杂乱,关着他的地方一看也是废弃了很久,短时间里应该没有其余人会到访这片荒凉地。
数秒,脑子里已经缕出各种可能脱险的纷乱设想。
垂下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高跟鞋,呛鼻的香水刺得郑岸禾忍不住抿唇。
文心姝走近,目光像刀一寸一寸在郑岸禾脸上巡视,恶意不知何时隐去,眼神又渐渐变得痴迷。
像被蛇盯住一样恶心。郑岸禾压下心底泛起的厌憎。
“你真像他。”
没有人回应女人说的话。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文心姝继续自言自语,下一秒突然神经质的笑出声,说:“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儿子。”
一直很平静的郑岸禾闻言终于收敛神色,抬头回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少年眼中分明没有一点情绪,平淡的目光却比空气中的寒意更加刺骨。
仿佛被这双漠然无情的眼睛刺痛,文心姝又开始不平静,她陡然拔高声线,声音尖而细:“你应该是我儿子!你是我的!都是那个姓郑的贱人!她偷了我儿子!”
文心姝突然凑上前,伸出手想碰碰郑岸禾却被躲避开。女人一愣,抬头对上一双冷淡至极的眼神。
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冷淡。
不知被什么给刺激到,文心姝眼珠子赤红,仿佛这才注意到郑岸禾被抓住的姿势,疯了似的大喊:“谁让你们动我儿子的!放开他!”
身后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这文家大小姐该不会是疯了吧?
重获自由的郑岸禾强忍住身体不适,立即后退几步避开了涂抹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文心姝又是一怔,郑岸禾扯下脖颈上挂着的细线,垂下来的手心紧握。
面前女人双瞳放大,情绪激动,举止异常。病得不轻,郑岸禾下了个结论,余光环顾了下陌生的四周,知道自己不能激怒她。
“你是谁?”语气无波无澜。
四下寂静,文心姝又开始阴沉着脸,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好似又冷静了下来。
“师望星那个蠢物刚刚想救你出去?别做梦了,以后你就留着这里陪我。”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有,她控制不了段怀瑾,怎么也要抓一个小的。
郑岸禾平静开口:“他是你儿子。”
轻蔑笑声传来,文心姝又道:“他没有资格做我儿子,不过是个姓师的。我和怀瑾的儿子怎么可能姓师呢?”说着,又抬起手背小心翼翼贴上郑岸禾的脸,红指甲慢慢划过少年细嫩的肌肤,“你才是……你的出生才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期待的,你知道吗?”要不是郑知菲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得这么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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