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很快就有医生走了出来,宋桥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急切地问:“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笑着说:“放心,手术很成功,护士一会儿会把病人推到病房,你们直接回去等就成。”
宋桥妈妈一听,不禁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说:“谢谢医生,谢谢。”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待会儿护士会告诉你们术后的注意事项,你们认真听好,谨遵医嘱,定期过来检查,一般不会有问题。我后面还有一台手术要准备,就先走了。”
“好,我们一定遵医嘱,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医生没再耽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傅年从口袋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宋桥妈妈,安慰地说:“阿姨,叔叔的手术很成功,您该高兴,可不能掉金豆子。”
宋桥妈妈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说:“我就是太高兴了,没事,别担心。”
傅年明白,再开朗的人遇到这种事,心里也会忐忑、紧张,若无其事都是伪装给身边的人看的,就怕他们为自己担心。
“以后您的任务就是盯着叔叔,其他事都不用管,交给宋桥就成。”
“我们老了,也管不动了,就让他自己折腾去,我们只管我们自己。”
“您这么想就对了。”
几人正说话间,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宋为民走了出来。众人连忙上前,跟着回了病房。
等宋为民醒来,傅年跟着忙活了一阵,给他们定了晚餐,雇了看护,又将宋桥妈妈送回家休息,这才开车回富华园。
见傅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容溪伸手将他揽了过来,让他靠在肩上,问:“累吗?”
“别说,还真有点,老人们常说,医院是个阴气重的地方,呆的时间久了,精气神就没了。我这才呆了一下午,也没干什么,就觉得有点累。而宋桥最近一直医院、酒店两头跑,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让人心疼。”
“现在雇了看护,应该好一点。”
“嗯。最近一直在忙,忽略了宋桥,叔叔病了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人的精力有限,难免会顾此失彼,你也不用太自责。”
“容溪,谢谢你理解我。”
其实刚才傅年说完就后悔了,唯恐容溪会吃醋,可容溪没有,这让傅年觉得很窝心。
“我这么善解人意,你是否该奖励点什么?”
容溪不是不吃醋,只是他明白傅年对宋桥的感情,知道傅年的底线在哪儿。他可以适当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不能一味的胡搅蛮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傅年闻言觉得一阵好笑,说:“之前的惩罚还没落实,现在你又要奖励。容总不愧是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这买卖做的,里外你都占便宜。”
“我是生意人。”容溪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傅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索性躺在了容溪腿上,说:“我眯一会儿,到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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