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竹子就赶紧起身,洗脸梳头换衣服,刚收拾完刘力就又过来了,“跟我过去吧,爷晚会到。”
“嗯……好。”女孩攥紧了旗袍,跟上男人去了成受天的房间。
时隔叁个月,再次坐在这间房里的沙发上,竹子的感受和原来大不一样。没了忐忑,只有淡漠。
如果说那次之后,女孩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抱有的那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小心思;那种头一次心 控制不住砰砰乱跳的感觉;第一次肌肤之亲后的那种娇羞和盼望,都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
叁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足以打消女孩一切不能向人诉说的念想。那种心思就像土里刚刚冒头的小嫩苗,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想往外钻,可刚一冒头,外面就下雪了。嫩苗受不住冻,死了。
竹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又去窗边站着,天已经很晚了,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并不会有什么值得留恋或者不舍的地方。
女孩站了一会后,直接就去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男人的到来。
等到成受天喝得满面通红的回来后,刘力也没跟着伺候,直接给让进屋里后,他就站在门口守着。
“没睡呢。”男人见到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在自己床上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愣怔。
竹子赶紧起身下床,赤着脚走过来,伸手给男人解开脖领上的盘扣,“没呢,等爷呢。”
乖巧,一直是竹子的特点。但主动,却从来不是。成受天虽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低头看着眼前忙碌着的女孩发顶,没说话。
帮着男人宽了衣,“爷洗洗吗?我去放水?”女孩把长褂挂在衣架上,没回头的问道。
“不用了,我去冲冲。”成受天看了眼女孩,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进了浴室。
待到顾叁少回转的时候,他哥和牡丹已经关了门歇下了。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下,他知道竹子是木鱼,在楼里没有自己的屋子,平时牡丹有客人或二爷留宿时,女孩多半会和别的闲着的姑娘们挤一挤,很少回家。
他踌躇着是否要敲门问一下,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才合适的时候,面前的门就被拉开了。
……“你在这杵着干嘛?”二爷推开门看见他很意外,皱着眉头问他。
“啊,我……”顾叁摸了摸鼻子,伸头往屋里看了一下,“竹子在吗?我有点事想和她说。”
……把二爷气得够呛,“你说呢?!你说她能在吗?”这个弟弟一直聪明能干,今天怎么有点犯傻似的。
顾老叁嘿嘿地笑了两下,“我就随便一说,没事了,你们忙,嘿嘿,你们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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