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连忙脱了脚上的鞋,把一双半旧的棕色小皮鞋摆在门口,赤着脚往里走去。穿过层层白雾下是巨大的浴缸里男人满是伤痕的脊背。
成受天并不强壮,如果说是黑帮老大,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看他拿下阚都四城后,对各城的规划,就能知道。
“怎么才进来?”他问,但一直闭着眼,额头上还搭着一块白毛巾。竹子站在他的头顶的位置踌躇了一下,没敢吭声。
两人又是好半天没说话, ‘哗啦’一声,男人起身,带起的水花打湿了竹子的旗袍。夏季的袍子本就薄透,又是浅绿色的,这下湿了就更是贴合身体,把女孩白皙纤细的身段透映出来。
“拿浴巾。”男人说,女孩顾不了身上的潮湿,转身拿了浴巾,递给他,他却不接。“要我自己擦?”他声音有些冷漠。
竹子赶紧摇头,微低着头,眼睛只敢盯着他的胸膛,没有规律地给他擦身。上面还好,擦到腰部以下,女孩的手就抖得不成样子。
其实竹子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这里,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会讨人喜欢的。她其实性格有些木纳,胆小又不机灵不出色,为什么就相中她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满汉全席吃多了,也想尝尝白菜豆腐的味道吗?
她是木鱼。在东城这片烟花柳巷之地,有金鱼和木鱼之分。木鱼是不卖身的,只是陪酒逗个乐,最多也就被吃吃豆腐。金鱼则是可以带走过夜的。但那又怎么样?成受天想要谁,还管你是金是木吗?整个阚都四城都是他的。
一个将将十七岁的女孩,陪酒被吃豆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依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她们,只是这里的冰山一角。
“抬起头。”男人说着,伸手一把就掐住了竹子的下颚,捏得她一阵酸痛,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赤裸着,站在浴缸里,女孩抓着浴巾,抖成了筛糠。他另一只手拉着竹子的手腕,往自己的腿间按去,“擦这里。”声音并不严厉,但里面藏着的冷,让女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竹子眼眶通红,鼻翼耸动得厉害,不住的点头,然后极力控制着发抖的手,给他擦拭着腿间的私密处。
在那片竹子未曾见过的地方,有着浓密的阴毛,和丑陋的生殖器。它向下垂着,露出了一小截龟头的顶端,蛰伏在黑色的丛林中,蓄势待发;还有下面那两颗长满黑毛的 软囊囊卵蛋……这一切都几乎让女孩崩溃。
但她不敢哭,也不敢叫,更不能离开。只能发着抖,去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成受天松开钳制她下颚的手,低着头,看女孩的头顶。她有一头长发,到腰部的长发并不浓黑,是微微泛着深棕色的。纤细的腰肢好像还没有他两掌的围度粗,细胳膊细腿的模样,像个营养不良的孩子。
竹子感觉头顶上的人,呼吸粗重起来。鼻腔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认为,他生气了,气得在喘粗气。
“成爷,成爷, 您别生气……”竹子着急了,她刚刚太难过,忘记了姐姐叮嘱过的话,要小心 要谨慎。她胡乱地给他擦着大腿……“我,我没伺候过人…我会学的,我会……唔~”话音未落就被不耐烦的男人掐着下巴拽起来,吻住了。
带着烟草味的粗糙舌头,在女孩口中翻搅着。竹子懵了,她一直瞪大了双眼,看着和她近在咫尺眯着眼睛看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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