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想破坏氛围。
她等了会,也不见沈靳知说话。
她正想询问,沈靳知却只是看着她笑:“阿笙固执得要死,可我偏偏喜欢阿笙的固执。阿笙说这是不是件很有缘分的事?”
从没有人说喜欢她的固执,只有沈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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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人带领,果然很快到达目的地。
目的地原来离他们只有两个街区。
荔城与明城不同,即便是城区也依山傍水。
一条蜿蜒的护城河贯穿整座小山城,护城河冬季也不结冰,四季都有潺潺的流水声。
沈靳知说的目的地就在护城河边上,最靠山的一部分。
看得出建筑古旧,年代已不可考,但荔城政府前些年进行了统一的修缮,门面上有打理过的痕迹。
沈靳知面色平静推门进去,浑身气度仿佛像这的主人。
但他不常来,自然是和喻迟笙一样陌生,只是个客人。
建筑是江南惯用的砖木结构,底层砖结构,上层木结构,二层的楼梯沿上有个小阁楼。
这样的建筑,前后贯通,采光极好。
喻迟笙想起来,在第一任养父母还未辞世之前,她也住过这样的屋子。
荔城的春天总是雾蒙蒙的,看什么都带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
早起时,风便不由分说地在人们的衣料裹上一层湿意。
空气中的灰尘因子附着在水汽中,太阳拨去那层雾气便显得清透。
她就坐在门前,看着潺潺流动的护城河走神。
如今喻迟笙却看着建筑内的装饰走神了。
曲阿姨跟她提过那个可怜画家的故事,因为她小时候也在荔城长大,对曲阿姨提到的事物皆有熟悉感,但当这有熟悉感的一切在眼前时,她仿佛真的透过这些认识了许音。
空气中散着木头淡淡的腐朽气息,被满院的桃花香中和,并不突兀。
荔城有很多人家养桃花,这院子也如任何一户人家一样,平凡安宁。
沈靳知看喻迟笙走神,他笑着解释:“阿笙,我说过的,我母亲是荔城人。”
所以沈靳知知道荔城人喜欢看花,而不是看雪。
喻迟笙凑近去看那桃花树,桃花树枝梢上挂了小木牌,她好奇上边写了什么,可小木牌挂得高,她只能伸手去够。
她的动作招来桃花花瓣掉落,花瓣飘飘坠坠落在她肩上。
她还没开口拜托沈靳知,沈靳知已经站在她身旁,手臂越过她将木牌正面翻过来。
喻迟笙下意识一顿,扭头去看沈靳知。
即便不是鼻尖对着鼻尖,但距离也离得很近,喻迟笙的视线只能微仰看进沈靳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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