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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他慌乱避开她的视线,什么都不说地饮下那一杯“明天见”。

喻迟笙难得看见沈靳知慌乱的样子, 她噗呲笑出声。

喻迟笙说:“沈靳知, 我二十四岁了。”

喻迟笙从没这么庆幸过她已经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意味着她可以像个成年人一样去争取她想要的东西。

见沈靳知不说话,喻迟笙又抬眼去看他:“可以吗?”

酒窖里光源只有那盏顶灯,可她眼睛更亮。

苦涩的烈酒入喉, 是种暴烈的清醒。

沈靳知像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他无由也跟她一起笑出声。

他像是醉了, 撑起脸看她:“阿笙知道为什么它叫明天见么?”

见喻迟笙摇摇头,沈靳知却笑得更欢,连胸腔都在低低振鸣。

十八岁离家出走后,他真就没回过沈家。

那时候他一无所有, 跟沈恒原作对在别人眼里都是件不简单的事。

因此为了跟沈恒原作对,他去搅黄沈恒原谈好的合作。生意场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大家都是在观望沈家的态度,他为了讨好那些合作方,不仅喝酒喝到住院,而且像调酒、骑马、高尔夫这种消遣娱乐的玩意都学了个遍。

他不热衷于此,但却觉着这些消遣平生第一次对他起作用。

他收笑,卖了个关子:“明天告诉你。”

喻迟笙不信沈靳知的明天。

就像她也不信自己那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但她破例也不是第一次了,喻迟笙把面前的果酒饮尽,应声说好。

沈靳知反而因为她的果断迟疑了下,竟是意外。

他似是失去了平日里的分寸感,只是盯着她看。

喻迟笙都觉得脸被沈靳知盯得都烧热了。

喻迟笙随口转移话题:“除了调酒,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沉默了会,突然笑起来,声音被酒灼得沙哑,来叫她的名字:“阿笙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可我真的都想告诉阿笙。”

沈靳知的声音清薄寡淡,有点像雨夜的呢喃,带着绵长的凉意。

酒窖里太安静了,以至于沈靳知这样轻的呢喃,她也能清晰入耳。

在这微醺的气氛里,喻迟笙手里只能攥着那喝空的酒杯,明知故问地说:“沈靳知,你醉了。”

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明天见醉人如此。

沈靳知也不反驳,安安静静地趴在吧台,冷白肤色在这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他像是累极了,只差这一杯催化剂。

她问:“沈靳知,你还好吗?”

沈靳知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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