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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久见四周没人,做贼般,猫腰溜进教室里,把那张纸捡起来。

这是一张素描。

画的是一朵娇媚迷人的玫瑰。

光影交错,黑白相接,连花瓣上的几颗小水珠都画得栩栩如生,晶莹剔透。

在玫瑰旁边,是一串花体英文。

写的是:“In my barren land you are the final rose.”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云栖久想起原诗的内容,脸颊微红。

十分肯定这幅画,就是许苏白的手笔。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听着有些瘆人。

云栖久把手机掏出来,看到“妈妈”二字,她犹豫了两秒,把画卷起来,塞进包里,接通了电话。

周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久久,你在忙吗?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云栖久走出教室,没有回话。

因为她知道,每次周晴问她问题,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回答。

周晴不过是出于习惯,跟她寒暄两句而已。

周晴说话一向迂回。

说了一通大学生在校注意事项后,她终于步入正题:

“你学校离你大姨家也不远,你以前好歹在人家家里住了四年,有空就买点东西,去她家拜访拜访。”

云栖久默不作声地听着,推开消防门,走进消防通道。

她现在在六楼,往上就是教学楼的天台。

周晴没听到她应声,有些不开心:

“让你去你大姨家,你听到没有?在人家家里,麻烦了人家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大姨,你能考上大学吗?”

云栖久还是不说话。

恹恹的,低着头,看脚下的台阶。

两条细白的腿似灌了铅,沉重无比,一级一级,向上迈去。

在来到荷宿市之前,她在140多公里外的亭阳镇,生活了14年。

她爸妈是在她读初一那年离婚的。

她被判给了周晴。

她爸隔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再婚了。

而周晴,也在她初二那年,嫁给了一个二婚男人。

那男人有个比云栖久大十岁的儿子。

周晴把云栖久领进新家时,那男人的儿媳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起初,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他们五个人住着感觉还行,但是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显得房子太小,不够住。

于是,初三那年,周晴把云栖久送到了荷宿市,让她寄宿在她大姨周雪家中。

周雪……

一想到那个女人,云栖久心里止不住烦躁,不耐全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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