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煞有其事,三师兄立即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那我先引开他,你自己小心些!”
唐小左点点头。
没想到这种时候三师兄还不忘拾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而且很是自然的动作,好似已经做过很多遍。
唐小左本能地有些抵触,又不好抽回手来,只得由他。
他手指刮过她的掌心,倏忽一顿,而后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摊开她的手心,凝眉片刻。
她掌心上还有那个疤痕尚未完全消退,小小的凸起的一条。这是她在天戣门磕的,以前不曾有,大概茯苓的手上也没有吧。
唐小左怕他看出什么,慌乱抽回手来,催促他:“三师兄,你快些走呀。”
三师兄扫去怀疑,摸摸她的头,终于走了。
唐小左站在原地片刻,待到三师兄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捧着药材,回到药房,将这些东西物归原位。
这件事她不能告诉师父,不然以师父的脾气,就算平时再宠三师兄,也绝不会容忍自己亲自教出的徒儿偷自己的东西。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放任不管,她可以告诉大师兄,让大师兄多堤防一些茯苓,免得她起什么坏心思,继续蛊惑三师兄。
想到这里,唐小左有些头疼,事情好像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了。她拧了拧眉心,抹平蹙起的眉头,往床边走去,想要在天亮之前睡一会儿。
窗明几净,夜色深沉,忽然响起扣扣敲窗声。这声音在寂静如斯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与诡谲。
唐小左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欲不管,不想这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她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贴近窗户去听那声音,确定外面确实有人。
可是会是谁呢?谁会这么晚来敲她窗子?
窗外那人定然知道这房间里有她,所以才会如此做。可是应该不是师父或者大师兄,因为他们手中有钥匙,大可以直接开门进来。也不会是刚刚离开的三师兄,因为三师兄没有理由再折回来。那么这唐门中还会有谁知道她藏在这里呢?
今夜她用脑过度,一想问题就脑仁疼,索性不再想。她随手抓了一个炼药的长嘴壶举在身前,若是等会有人硬闯,她也好有件武器傍身。
外面扣窗声忽止,片刻安静后,一个清清冷冷的男声传来:“云栀,是我。”
唐小左呼吸一颤:是左云舒。
怎么会是左云舒呢?
他怎么可以乱闯这炼药重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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