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之甚至没有给机会见她最后一面。而卓阅,他找到她也只说了一句话:“别逼我对付你。”口气却还是温和的:“就算我再对不起你,但其他人没有错。”
其他人都没有错,于是只有她错了。
男人果然都不可靠的,她恨恨的。当然,她更恨的,那个莫名其妙把秘密敞播出去的人,想来想去,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的人,只有一个,尤宝珍。
她找到了尤宝珍。
她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时一样,面色淡淡的,带着轻浅的微笑,坐下来后很有礼貌地问:“你要吃什么?”
徐玲玲冷冷地看着她。面前的女人,不年轻了,皱纹已经慢慢侵袭了她整个眼角,脖子以下的肉也开始有些松弛,虽然皮肤依然白皙,虽然一眼看过去,她仍然风韵犹存。
她居然输给了这样一个女人,而且是两次。
得不到回应的尤宝珍,对侍应生随便点了两个套餐,然后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手段,真的还蛮高的。”徐玲玲说。
尤宝珍皱眉。 徐玲玲说:“连刘行之那样的男人,你也可以忍受那么长时间,他在床上要求你做什么了?”
尤宝珍气血上涌,这么大的侮辱,比那些官太太说她情人换了-个又一个还让她难堪。她攥紧拳头,抬起头,望着她,冷冷地说:“你今天找我,就为了这事?”
瞥她一眼,她几乎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今天过来,真是自取其辱啊。
偏偏徐玲玲还不放过她,也站起来在她后面大声说:“你怕我,所以你故意破坏我们,所以你故意散播出来,好让我不战而败,刘行之要是知道谁才是泄漏了他秘密的人,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你可以去试试。”她转身,冷冷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愤怒,“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谁呢?”
“我说你。”她讥讽道,“以过来人的身份,我跟你讲一句话,女人最好还是为自己活着,为了男人或者为了报复而活,只会让人看不起。”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就不好好走正道呢?
而且说她和刘行之,她是确确实实最近才知道他那方面不行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有逾矩的行为,做得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揽着她的腰,当然,曾经,还摸过她敏感的某个地方,轻轻—下,像是无意冒犯的一次误会。
也许,他那时候是在试探,她能不能让他激起兴趣?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脸红,一直以来,她对刘行之的感觉都是相当复杂的,但总体来说,却还算不错,可是徐玲玲嘴里冒出那些话来,突然让她觉得陌生,看着徐玲玲那愤怒的眼神,她是相信,刘行之的的确确是对她有过那些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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