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甭想了,闹出再多笑话,她都不会再主动,让他天天学人嘴欠!
“你俩在干嘛!”
白志诚又突然推门进来,面色带着坏笑,等看到两人衣服整齐时一怔,眼神里似乎还出现些许失望,“嘁”了一声。
“小小年纪,满脑袋废料。”白露珠没好气对堂弟说,看脚上药膏都揉进皮肤里了,收回脚套上袜子,“按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国营饭店喝羊肉粉丝汤,一直想喝还没喝到,你赶紧去洗洗手。”
白志诚眼睛一亮,“羊肉粉丝汤!我也一直想喝,就是太贵没舍得,一碗要两毛钱,还得要三两粮票,再配俩烧饼又得要一毛钱!”
白露珠套好袜子抬头,“两三毛钱你都嫌贵,刚才拿了一块钱还说人小气!”
贺祺深见未来媳妇向着自己说话,经过白志诚时,得意扬了扬眉。
白志诚气道:“四姐,你瞅瞅,这是大方的人吗。”
“行了,你快回自己屋穿棉袄,我也要换衣服了。”
白露珠挥了挥手,掀开被子下床。
打开大衣柜,拿出一件橘红色毛衣,配套围巾,搭配黑裤子,外面再披件与贺祺深身上款式相近的黑色大衣。
两手穿过颈侧,将长发从大衣领子里挑出来,左右摇头摆了摆,乌黑光亮的发丝显得皮肤越发得白,像雪人一样。
头发要是不编,这套搭配会显得整个人洋气时尚,但政策还没完全改变,大街上过于洋气时尚不是好事。
再说现在不能用脚过度,今天还得骑着自行车过去,冷风一吹,便成了张牙舞爪的乱发。
最后将两边头发拢到脑后,半扎起来,别了个发夹,留了一半披在肩头。
从床底拎出黑色方跟棉皮鞋,换完走到窗边,看到贺祺深正蹲在桃花树下,肩膀一抖一颤,两手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拿起衣架上的皮包,走到客厅,朝着奶奶房间喊了声:“志诚,你穿个衣服要这么久?再不出来就不等你了。”
喊完不等堂弟回答,走到院子里,“你干嘛呢?”
贺祺深双手冻得通红,将瓷盆里的水泼到桃花树下,“洗手啊,换了两遍水,打了三次香胰子,才把药味洗没。”
“你用冷水洗的?”白露珠从墙角衣架上拿了毛巾递给他,“这么冷,你还跑到院子里洗。”
贺祺深接过毛巾,淡定道:“男人不怕冷。”
看他双手通红,冻得止不住颤抖,白露珠又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回头喊了句:“你换个衣服比大姑娘化妆还要慢,是不是不想去吃?”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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