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是什么时候,我陪祖母去。”
钟老夫人:“就这两日,阿胭,你已许久没见过你表兄了吧,你二人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钟老夫人陡然提起沈宣邑,胭雪不禁愣了下,“阿兄……”
她是将沈宣邑送她的贵重物都送了回去,并且当面婉拒了他的好意,在那之后沈宣邑就没有再送东西给她,哪怕在太守府遇见,看上去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会招呼几句。
胭雪:“祖母为何这么问,我和阿兄是许久未见,不过他有他的事要忙,我也不好去打扰他。况且阿兄是我们南地的青年才俊,多少未出阁的年轻女子爱慕他,我若是经常与他往来,岂不是会让外面的人误会了他的名声。”
钟老夫人看着她,又听她说的那番话,渐渐的便摸索出味儿来,她不同意的说:“你是清白女子,他也是清白的男子,哪有你会损他名声之说,这话,下回可不要再说了。”
胭雪知道钟老夫人护她,不喜欢她妄自菲薄,便笑了笑,依偎着老夫人说:“这话也是因为祖母在才说的,阿兄的为人祖母也知道,他的才气咱们汝陵都知道,长相温润如玉,哪家年轻女子不喜欢,为人体贴温柔,是极好的夫君人选,我可不敢耽误他的婚事。”
钟老夫人冷不丁的问:“你都这般夸他了,也觉得他好,难道就没想过让他做你的夫君吗?”
胭雪愕然,钟老夫人眼中满是笑意,“阿胭,你舅母来信说,你阿兄同她在信中道,他对你有意,只是现在尚未立业,便想闯出一番功名来,再求娶你。听说,你曾拒了他一回,他酩酊大醉的从太守府回去,还哭着叫过你的名字,阿胭,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钟老夫人的话徐徐响起,胭雪却还在那番话里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她有些迷茫,“阿兄……为何会对我有意,南地那么多女子,比我好的比比皆是。”
她不敢相信真有人会喜欢她,沈宣邑还说要求娶她,胭雪以为她年前拒绝了他一次,就会断了沈宣邑的念想,没想到他却将心意告知给舅母沈怀梦了,如今连祖母都知道了。
胭雪有些尴尬,也有些疑惑,“我哪里值当阿兄这般执着呢。”
就连谢狰玉从前都没说过要娶她为妻,沈宣邑却说了出来,她曾一度以为是自己配不上,是自己不够好,现在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我怕是配不上他。”
“又胡说了,你二人年岁相当,你也觉着他性情相貌极好,这有什么不般配的。他心悦你,你若是有意,祖母和祖母也会为你撮合。”
钟老夫人这话刚落,床底下便传来一声响动。“什么声音?”
胭雪从对话中清醒过来,立时脸色微变,她和祖母说着说着,竟然将床底下的谢狰玉给忘了,那想必刚才那些话都被他听到了。
他定是心生不满,才故意制造出动静,想吸引她注意,可这不就暴露了。
胭雪在钟老夫人要看看床底下是怎么回事时,身子一歪,扶着额头,在含山惊呼中,朝她使了个眼色,“小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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