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咽了咽唾沫,她讨厌赵荣锦的目光,转过脸对上谢狰玉的,内心又缩了缩,柔弱无力娇声的表示忠心,似嗔怨的道:“奴婢是世子的人,和旁的人没有干系。”
见谢狰玉没有暴怒的推开她,胭雪定了定神,继续说下去,“世子救奴婢一命,便是奴婢一生的恩人,奴婢的主子也只有世子一个,奴婢宁死也不愿侍二主。”
说到死,她轻声到底还是轻了些,听起来就有些心虚了。
她当真怕谢狰玉拿她的话当了真,让她以死证明,又怕他不当真,将她拱手让人。
在等待谢狰玉发话的沉默中,她的一颗心犹如被对方攥在手里揉捏,松一下紧一下,左右都不是滋味,难受还焦心。
谢狰玉动了,胭雪眼皮眨了眨,便小声惊呼一声,手朝脸上遮挡。
谢狰玉没饮完的酒从杯中,倾倒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嘴唇,顺着下巴滑进衣襟,胸前湿濡痕迹加重,都湿透了。
她呛了一口,咳嗽着忙不迭的慌张的从谢狰玉的腿上起来,跪在地上,首先就说“请世子饶命”。
谢狰玉一把擭住她的下颚,真的很难讨他欢心,阴晴不定的追究道:“宁死也不侍二主?先前遇见我拔腿就跑的贱婢又是谁,你敢对我说谎,信不信爷拔了你的舌根,让你当个哑巴。”
胭雪眼眶的泪珠摇摇欲坠,浑身抖的像筛子。
谢狰玉看她要哭不哭,害怕至极的样子,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下回见着我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果然是在记仇,之前碰见他在中庭的观景阁射鸟,从他手下抢回一命的胭雪多日以来第一次见他,是太恐惧才跑的,没想到惹了谢狰玉不高兴,原来当时他没发作,是在这里等着她。
胭雪抽噎的无声的点头,终于被谢狰玉大发慈悲的松开手,白皙削尖的下巴处留了一抹红红的指印。
谢狰玉再冷眼瞥向看的目瞪口呆的赵荣锦,对他露出的蠢像目无表情,立马就听见他回过神来,识趣的道:“二哥,我发现美人和金,还是金适合我,人我就不要了,还是让她留在身边伺候你吧。”
谢狰玉面带轻微的鄙夷,扫过胭雪。
她胸前衣襟湿透,抱着双臂,可怜的侧身避开他与赵荣锦的目光,“世、世子,奴婢先退下换身衣服。”
得到首肯后,胭雪手挡在胸前,擦着眼泪离开。
再回去,赵荣锦已经走了,而四臧挡在门口,说世子暂时不用她伺候,胭雪转身,这才大口松气。
再吓唬了她一两回,她这胆子也不够用了。
屋内,下值回府的谢修宜把玩着手上的香包,眼前自然浮现出胭雪楚楚动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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