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和梁烨都不是喜欢拍照的人,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其他的人倒也各有安排,唯有我一个人在家,好像圣诞老人单独把我漏了一般。
我关上手机,小声祝自己:“Merry Christmas.”
吃完饭后我把碗和杯子放进水池洗净,卷起袖子拿出吸尘器把房间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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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个下雨的夜晚后,我收到了来自梁烨的好友请求,他开始频频出现在我们公司的楼下。
我觉得他有一点不符合年龄的纯情——这是委婉的说法,直白的说法就是处男两个字写在脸上,追人的手腕可以用笨拙来形容,还带着猪突猛进式的一往无前。
他问:“我可以来接你下班吗?”
等我看到时已经多了一条,“我到了”。
中间间隔只有十分钟,我合理怀疑他是先斩后奏。
微信上这么雷厉风行,等我真的坐上了他的车他倒扭捏起来——表现行为是绕着路口转了三圈。
等我第三次看到熟悉的路牌,终于耐不住,礼貌地问他:“怎么了,导航出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清晰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侧过身看向我,问:“可以请你吃顿晚饭吗?”
当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用涵养用力屏住,然后点了点头,愉快地说:“好啊,你挑一个地方。”
他立刻否决:“不,你挑。”很坚决。
最后我们在绕了三圈的商厦吃了一顿日料,味道怎么样我全然不记得了,就记得这是我难得有机会面对面看到他,而灯光从头顶打下显得他五官有些深邃。
他长得很出众,高大英俊形容不为过,还是个小领导,也算年少有为,并不像找不到男朋友的人。
我怀疑他只是想约我上床,但又随即打消这念头——因为这一瞬他恰好紧张地差点把酱油碟打翻。
我问:“我是很像你高中班主任吗?”
他已到都不能理解我的幽默的程度:“什么意思?”
我笑出声:“因为我觉得你有点紧张。”
他的耳朵顿时很红,昏暗灯光下都肉眼可辨,还微微动了动,像德牧竖起他的耳朵,在警觉。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流氓调戏良家妇男,可是天晓得我就讲了句很没品的打趣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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