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乐蘅!你快点起来啊!自你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你这屋里,师父还要问话呢!快点……起来,别睡了。”胥舞看着抱着被子不松手的乐蘅,着实睡懒觉到了新高度。
“哎呀…师姐你就让我再睡会吧,我这回来没走水路,一路纵马,实在累,好师姐,我午后定起来……”乐蘅蒙着头说话声越来越小。
“哎,罢了,再睡会吧。”胥舞帮她关好门,又去师父跟前帮乐蘅打马虎眼。
“啊…哈…啊…终于睡舒服了!”
乐蘅伸了伸懒腰,一觉神清气爽,这阔西山就是水土好,眼下清明了许多,该是换身干爽的衣服,吃些好吃的。
乐蘅的屋子在阔西山的小南山上,屋舍俨然,离得远些,乐蘅喜欢闹中取静,这片地方背靠后山的药田,还有许多树,在门前种了许多花,每天清晨都能听到鸟儿的啼鸣声,窸窸窣窣的,兴致来了,还会去林子里打坐。
推开屋门还有师弟给自己做的秋千,乐蘅在自己院里安了小厨房,师姐师弟都喜欢来这儿蹭饭,回了山才有安心的感觉。
往药庐走着,乐蘅一路上摘了许多花儿,想着师父素来喜欢花草,有些讨好之意,想来就会少骂自己一些吧。
师父松英平日在药庐后的衍簌堂修行起居,行至药庐,乐蘅看见师姐正在晾晒药材,“师姐!”便开心的迎上去。
“你呀,终于出来了,师父在堂上与师妹师弟们布置任务呢,你且等等再进去。”
胥舞瞧着乐蘅这次跑出去一趟,回来有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乐蘅师姐,师父让你进去。”乐蘅几日不见,看这顾安师弟又长高了不少,人也挺拔了,性子更是沉稳了,跟之前与自己一起打闹的人大相径庭,也是奇怪,莫不是叛逆期?
“顾安,我看你长高了不少,师姐甚是欣慰……哈哈”乐蘅拍了拍顾安的肩膀,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转身偷笑跳着去找师父了。
“乐蘅拜见师父,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给您摘了些花,您看……”
松英道长看都没看乐蘅一眼,乐蘅心里更没底了,又凑到师父身边扮无辜,“哎呀,师父不理乐蘅,莫不是嫌弃弟子了。弟子在外可是时常惦记着师父的。”
“你少来!为师还不知道你的得行?我是气你不打招呼就下山,更何况还自己跑去上京,我知你气,也不愿有婚约,可你怎么跟你祖父保证过的,不会随意去京城的。若是遇险,你这是弃我们于不义……”
松英念念有词,乐蘅心想果真是唠叨声余音绕梁,叁日不绝呀。
“师父,我知道错了,乐蘅认罚,只是你看这花给你插哪儿啊,师父我还带了杏子酒和杏仁瓜子糖……”
“啧……你把花插窗台那个小瓶里……等等你这是从哪采的百合?”松英听闻后,眉头舒展,可不一会儿,又恼了。
乐蘅暗道不好,眼下不会弄巧成拙吧?
“就是在药庐东边的幽思庭那里啊……”话说着,声音小了起来……
“那花是你师伯……哎……罢了,花的事我不说你了,你自行回去闭门思过十日,别被你师伯抓到。”松英十分头疼,她知道自家师兄有多看重那花圃……
“是,师父,乐蘅回去反省……”其实乐蘅心里早乐开了花,不用日日来药庐上早课,也不用带师妹师弟们去认药草,还有施肥,真是太爽了,可以在自己院里吃吃喝喝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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