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她是谁的表弟?”陆荇目眦尽裂:“你说她是谁的表弟!”
“当然是你大哥的表弟,你的表兄啊。”谢绯理所应当道:“你爹带回来的人还能有假?”
陆荇情绪激动的揪着谢绯的领子:“她根本不是!你们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一味的相信!她就是个骗子!骗了所有人!”
“什么...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谢绯被摇懵了,什么是男是女,什么骗子?”
陆荇嘲讽道:“你们心中的好表弟,哦,应该说是表妹,她不是陆家的远方亲戚,她骗了所有人。”
“表妹?等等...”谢绯觉得脑袋转不过弯来:“表妹?她是个女人?”
“不信?”陆荇捏紧拳头加重语气:“你大可亲自问她!”
他的视线越过谢绯的肩头直直落在江半夏的身上,她打着盏灯笼就停在巷口,看样子站了有一会儿工夫。
“小表弟...你下值了?”谢绯打招呼的手抬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江半夏轻柔地拂掉肩头落雪,她还同往日一样,温柔沉静,所有凌厉的锋芒尽数藏起,让人很难把她和擅用酷刑的锦衣卫联想在一起。
“雪大,外面冷,都进来坐。”江半夏越过陆荇径直推开大门。
缩在门边的铜钱闻声冲了出来,仰着毛绒绒的大脑袋喵呜喵呜的小声撒娇,蹭完江半夏又去蹭谢绯和陆荇,勾起的长尾巴透露出它愉悦的心情。
“小铜钱又肥了。”谢绯捏了把铜钱的胖肚腩咋舌道:“怎么和猪一样,一吃就胖。”
喵呜!铜钱被摸的不高兴,翻身躲过谢绯的咸猪手。
“嘿,几日不见,小铜钱长脾气了。”谢绯下意识的去撞陆荇,但对上那张阴沉沉的脸,他瞬间熄了火。
江半夏重新租赁了房子,这间藏在胡同里被分成两部分的四合院,前院租给了她后院租给了一个寡妇,寡妇有个读书的儿子,两家之间砌了墙,互不影响。
屋子不大却五脏俱全,江半夏熟练的点了炭盆,请人进屋落座。
谢绯大张着眼睛四处打量,整间屋子摆设很寻常,桌子椅子都是一般货色,博古架上放的不是珍玩而是些书籍,再往后看一架屏风挡住了视线,隐约能见里面床帷的颜色。
——是月白色,上面撒着碎花。看书屋
她喜欢这样的颜色?谢绯突兀的想。
泥炉上的水咕嘟咕嘟的响着,热蒸汽交汇在冰冷的空气中,腾起一阵又一阵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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