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脸上带着十足的心疼,哎呦道:“孙公子,不能再打了,人要是打死了,让我怎么和奉銮交差啊!”
身材肥硕的胖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入流的奉銮?也敢在我面前提?我爹可是礼部尚书!区区小小奉銮连给我爹提鞋都不配!”
胖男人猛地松手,女人失力重跌在地,鬓发向后散开,江半夏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竟还是个熟悉的。
不就是那几日她沿街乞讨时,唯一给她铜板的女孩吗?
她见胖男人有上脚要踢的架势,不由道:“大人,不可。”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成功吸引了胖男人的视线。
“哟,什么时候西院还来了兔儿爷?”胖男人语调轻浮:“想多管闲事?”
胖男人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半夏,模样令人作呕。
虽说江半夏扮做男儿模样,但因为她本身长得就妍媚,即使是身为‘男儿’她也总能让人产生过多得遐想。
“你胖爷爷我不介意兔儿爷。”
胖男人的话让江半夏皱起了眉毛,她道:“在下还是奉劝这位公子注意点,说不定公子说的某些话就会传到...今上的耳朵里,你的父亲应该也不想你这么做。”
说着江半夏虚晃了一下腰间象征锦衣卫的令牌。
胖男人直接变了脸色,虽说他不怕这些锦衣卫的小喽啰,但他怕今上追究起他父亲治家不严啊!锦衣卫密探的消息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父亲的同僚就因为自己在家生闷气,被锦衣卫密探看到了,第二天今上就问他父亲的那位同僚为何生气?
最可怖的是今上手中拿的画像竟完美的还原了当天夜里他父亲的那位同僚生闷气的地点、表情以及时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想到这里,胖男人嘟囔了一句晦气,挥着袖子带着手底下的人走了。
“多谢。”吴妈妈对着江半夏遥遥一拜以示感激。
至于那位少女,被几个龟公塞了嘴拖下去了,江半夏也只是袖手旁观,她让那位少女免了一顿毒打,她们之间的铜板恩情就此两清。
江半夏回到里间,她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人闹事打了一个姑娘罢了。”
听到这话,跪了一屋子的女眷们终于有了一丁点反应,她们动弹了两下又回归了之前的死寂。
显然那个姑娘她们认识。
“得了,叫这些人赶紧走,换红豆她们来。”卫廖不耐烦的开始赶人,来教坊就是寻欢作乐,看着这些脸上苦大仇深的人,他心情都不好了。
闻言就有人将这群女眷带走,立马换了一批脸上带笑的。
“哎呦,卫公子许久不来,来了也不叫红豆。”红豆一来就依在卫廖的怀里娇嗔着:“卫公子是嫌弃红豆了吗?”
“哪里敢嫌你。”卫廖嬉笑道:“疼你还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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