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动动手指就行。”寇蔻爬上床凑过去，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一下啊。”
姜时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手上好像没劲，接过手机就没有拿稳。
寇蔻原本是凑过去的，比姜时遇低了一些。
他手机脱手，寇蔻就差点被手机砸到脸，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
这么一躲，床垫就因为她的重量往下陷了一些。
姜时遇原本就身体不受控制，这一下也顺势歪了过来，正好和她面对面地躺着了。
让他和她的距离忽然变近。
近得好像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寇蔻有种错觉，这会儿的姜时遇的眼神好像是清醒的。
看不出他眼神有什么迷茫，专注中还带了点……深情？
寇蔻想摇摇头，把这种念头赶出脑海。
她还没喝多。
她甚至怀疑，此刻姜时遇眼里的人可能不是她。
又或者是透过她看到了谁？
毕竟都说醉了见到的人才是潜意识里想见的人来着。
“豆豆……”姜时遇忽然开口喊她。
寇蔻心头猛地一跳。
还有一瞬间的耳鸣。
他喊的是她的小名，还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
因为刚刚躲避手机，寇蔻几乎也躺在了床上。
而姜时遇此刻和她面对着面侧着身子，一手还顺势搭在了她身上。
就好像……好像亲密的人一起入睡的状态。
寇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让姜时遇清醒一点。
“都说了我是你爸爸。”寇蔻有些不自在地逞强。
刚刚那会儿还喊她大哥的，现在就认出她是谁了？
姜时遇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豆豆。”
他的话不自觉带了些尾音，拉长了一点。又因为躺着的缘故，声音里好像也多了一分懒散。
比他平时说话低一些。
离得太近，他的话就回响在耳边。
他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的鼻尖。
寇蔻发觉自己好像不能思考也不能动了。
就维持着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的状态。
原本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离开了，寇蔻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到指尖擦过她的碎发。
接着，那只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姜时遇闭了闭眼睛。
这种“一只手忽然无力垂下去”的特写，只有在电视剧里人断气了的时候才会出现。
寇蔻捞起他的手，“？你没事吧？！”
那只手擦过她的手背，反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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