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宁乐肩膀,“宁乐同志破费了呀,回家好好补偿你。”
宁乐一听来劲了,“老婆你早说呀,早说我就天天带你来吃了,这补偿不得领到猴年马月。”
程欢“啧”了一声,“万恶的资本主义,我们无产阶级跟你势不两立!”
宁乐一脸黑线:“喂,我刚刚还是同志呢?!”
两个人打闹着,宁乐推开了门,程欢扫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曾经扬言化成灰也记得的田朗。
程欢十分得体地点头微笑。
田朗虽然早知道是程欢过来,但是这一眼也不禁呆住了--这还是原先的程欢小同学么?他是不是要回家滴点眼药水?
他年初跟程欢通电话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会却已经要认不出了。
当然不是指程欢的相貌,事实上,程欢除了比那时少擦了点粉底之外,再无区别。只不过那种游离于清纯和危险边缘的气质,真的令他大跌眼镜。
田朗跟宁乐不一样,打小的纨绔子弟无出其右,风月场上早都见惯了。程欢一开始也就是跟普通的大学生一样,眼神很干净,天真也好骗,骗完顶多哭几天鼻子。
但是现在…说真的,田朗都不太敢招惹了,程欢眼底全是散不尽的雾气,虽然长相甜美但是冷冽的气息压根掩盖不住,你敢骗我我报复你全家的感觉扑面而来。
所以小同学一年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田朗犹自心惊,只有一条甚是宽慰,她还和宁乐在一起。他勉强笑了笑。
程欢看过去,这是宁乐朋友,一多半都是男生,只有两个女生。她跟两个女生先笑着打了招呼,才坐下。
宁乐简单说了几句,程欢也就着话头接下去。
她虽然社恐,但是工作之后饭局也吃过几次,何况这都是宁乐朋友,四舍五入也都是她朋友,程欢没什么好扭捏的。
程欢本身就没个正形,大家喝完几杯酒之后就更熟络起来,旁边的两个女生也很认真地在观察着她,时不时接几句,倏忽间很是谈笑风生。
故而,一时之间饭桌上发言最少的,竟然是曾经跟程欢接触过的田朗!
他还在不可置信地盯着程欢看,亲娘来,要不是整容整不出这么相近的脸,打死宁乐他也不相信,只一年的时间,一个人竟然可以变化如此之大。
现在,别说租一间房,就是租一百间,程欢也不见得能上当受骗。
程欢明显是有了底气。这底气很明显不是来源于宁乐,而是她自己的经历和见识。
可是她的一双漂亮的眼睛依旧黑得发亮,田朗知道,是因为她还对这世界保留着毫无顾忌的信任和爱。
宁乐正巧出去接了个电话--大家都知道,宁乐总是很忙,电话从未断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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