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就差翻个白眼:“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她又想了想,“这种东西,是能让一篇报告就试出来的吗?”
“嗯…”申洁说,“如果你是的话,照谢畅对你的态度,这会于布可能已经知道点苗头了。但是如果你不是的话…”她歪了歪头,“他应该也记住你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你个下马威。毕竟那天你让他当众出丑了。”
“我敲!”程欢差点愤怒地叫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从头到尾我就只说了一句话而已。领导的心思都这么百转千回的么?”
申洁:“你不如好好想想,那天为什么谢畅谁都不问,偏要问你在干什么?谢畅比你来的时间没长多少,但是大家都有个共识,绝对不能主动招惹他。至于被他主动招惹的,在你之前还没有见过。所以乌合之众都觉得你要死无全尸了吧。”
她顿了顿,“这个男人,绝对是扎人的玫瑰。”
程欢瞪了一眼逐渐少女心的申洁:“我管他玫瑰还是牡丹!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就气鼓鼓地吃了一大口饭。这会正是午饭时间。
说不后悔是假的。程欢没想到区区一顿饭竟然让谢畅记恨至此,也没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被群起而攻之。
反正以后一定得谨言慎行,小心小心再小心。
申洁嘬了口奶茶--是程欢乐颠颠地跑来“孝敬”她的:“还有,你这次开会的影响着实不太好。现在于布肯定知道你就是个一穷二白的黄毛丫头罢了,以后还是小心为上。”
程欢哀嚎:“不至于吧!”
申洁用一种程欢从来没未见过的认真神情盯着她:“至于。”
所以她就这么把自己的上司给得罪了?这算什么事嘛!倒霉也要有个底线吧,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
但是工作的境况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程欢今时不同往日,好的没学会,竟然也会抓住别人的缺点嘲笑了--就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就连申洁也没有。钱思那次就很明显。
但是从餐厅和报告这两件事来看,程欢知道自己是完全嘲笑错了。钱思其实对她很好。
就拿报告这件事来说,既然于布主动说要让她来写,钱思应该乐得自在才对,何必要自讨苦吃地帮她改呢?就算因为效果不好挨骂了,也跟钱思没什么关系。
再说了,程欢以为钱思会跟自己一样揣测领导的心思--于布的算盘申洁都看得出,钱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还有当时钱思告诉程欢“是于布让她写的”时候的玩味的表情,她愈发捉摸不透了。
直到那天,她才稍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程欢觉得自己确实傻乎乎的,有时候别人不说透她是绝对瞧不出来的。
那次正好钱思带她去出差,两个人住在酒店相邻的房间里。于布也过来了,是公司统一预定的,他们在同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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