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他媳妇这就不一样了。
奇奇怪怪的。
胡青青这胎怀的是真的特别安稳。
十月份怀上的,过阳历年才知道怀上了。
就是不够睡,其他都还好。
也不影响上工。
不过天冷之后地里面就没什么活了,队上继续垦荒,扩大耕地面积,她要干的也就是耙草之类的活。
家里一入冬就只剩下一头猪,高秀兰也不让她伸手,初一这会儿能走路了,带着她也不耽搁干别的。
陆东财很不习惯。
平时得空就粘着他,跟他嬉笑打闹得人这会儿只要手不动眼睛就睁不开,争分夺秒得睡觉,他能习惯的了才怪。
好在,过完年,才四个来月,胡青青就恢复了正常,啥感觉都没有了,该干啥干啥。
要不是随着时间日益增长的肚子,谁也看不出来她怀上了。
就这,她自个儿还能经常忘记了,说跑就跑,说蹦就蹦,家里人跟她一起谁心惊肉跳。
陆东财是走哪都跟她一起,时刻看着。
上工尽量让她干点省劲的活,到家之后闲了就拘着她不许乱跑,就在家里做做针线什么的。再不济就是带着初一到处乱转,带着孩子她还是比较老实比较稳当的。
盛夏生在五月份,天刚刚热起来,生了个女儿,叫陆佳华,然后初一也有了自己的大名,陆初华。
高秀兰本来是想去县城伺候月子的,但是想了下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不行,就提前去了县城在陆东城那呆了几天,等盛夏生下来就找拖拉机把人带回陆家咀。
“夏夏啊,不是娘非得为难你,城里条件是好,吃啥都方便,但是我一直搁这里实在放心不下,老二媳妇你是知道的,那个性子那是一刻都闲不住的,老二惯着她,管不住,我在家里看着到底好些。但是你说我在家里呆着了,你这边我又放心不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我丢下哪边的是?”
盛夏倒是好说话:“不为难,娘,你别想太多了在哪都一样的。”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到底不一样啊。
她坐月子在哪都行,但是满月呢?
要是家里老人能来县里给照看孩子,她上班喂奶两不误,但是如果要回队上去那其实还是很糟糕的。等满月,除非她不要城里的工作了,不然就只能不喂奶把孩子留在家里。
单位上之前好像也有带着孩子一起的,不知道行不行。千头万绪。
这些都是她自个儿在心里想的,没跟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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