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唐词前段时间收到了媒体和外界太多关注,凡事过犹不及,沉寂一段时间也好;
另一方面,何景秋是何等地位的人物,在他身边呆上一段时间,于唐词的演艺生涯抑或履历都有很大的增色。
但呆一段时间和一大段时间是不同的。
唐词,一个正当红的艺人,一个根基尚且不稳的艺人,被遗忘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再接过任何通告或剧本,除了社交媒体上喻蓝发上去的生活照,没有任何曝光。
皇帝不急太监急,喻蓝实在坐不下去了。
她这次过来,带着几个精挑细选的代言和剧本,甚至已经考虑好了所有措辞,唐词不是个傻子,权衡利弊之下,没道理会继续一意孤行。
喻蓝顿了顿,轻松道:“你说你微博什么时候能主动发个动态,你粉丝都快把你列为失踪人口了,天天在我微博下面建超话。”
唐词似乎看穿了喻蓝,也很清楚她真正想问的话,因此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只是问:“我的生日是在下个月吗?”
喻蓝怔了怔:“是,下个月九号,怎么了?”
唐词对生日一向没什么想法,往年也就是粉丝后援会筹办,搞一个粉丝见面会就结束了,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他和喻蓝两个人买了个四寸小蛋糕,点上蜡烛这个生日就算过完了。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姐,”唐词忽然叫了她一声,很认真地说,“到下个月生日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呆在剧院吗?就当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喻蓝怔了一下,那些流畅的措辞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后又被吞了下去。
她目光往下落,注意到唐词搁在膝上的剧本上有很多小字标记,边页也有些发皱,看得出这段时间被翻阅多次。
这让喻蓝沉默了一段有些长的时间。
她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刚到白云的时候。
唐词那时候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上许多,只有一张脸仍旧冷淡漂亮,哪怕在一众精挑细选的练习生里也是最出挑的一个。
喻蓝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张脸太适合大荧幕了,好的骨相比皮相更难得,不去演戏太过可惜。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练习室和喻蓝常去工作的地方是同一层,因而她常常能看见一众练习生在舞蹈室里挥汗如雨的模样。
唐词的舞蹈底子似乎很好,和其他人的狼狈比起来,他每一个动作都利落漂亮。
喻蓝路过时常常看见他练完舞后靠坐在墙壁上,似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
不过还没几天,唐词得罪了人的消息就传遍了白云的每个角落,他似乎被冷藏了,没再出现在练习生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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