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撕扯的再厉害,也不能分出一半来飞渡重洋回去陪她。只能让她等一等,再等一等。
两个小时后,程老师那里是好消息,至少手术是成功的,严肃长出一口气,犹豫半晌,还是只能告诉笑笑,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也许都不能及时回复她的电话和消息。
好在笑笑很乖,也不任性也不闹,正好她现在飞回去照顾术后的程老师,也有了忙碌的事情。
毕竟程老师住院了,医药费不是小数字,周宇天在美国开销也大,周宇天爸爸能少耽误工作一些自然更稳妥,周笑笑便承担了陪夜和煲汤的重任,同病房的病友们看着周笑笑忙进忙出,调侃程老师:“你这闺女,真是小棉袄,比护工还熟练细心些。”
听了这话,程老师心中却很是心疼,只有她知道,周笑笑比护工还熟练,是因为周笑笑小小年纪,已经在医院病房里,送走了养父又送走了养母,连医药费都要欠钱的家庭,又有多少钱请护工呢,怎么会不熟练呢。
还面带憔悴的程老师看着小丫头在她床前吹拂汤勺的样子,笑得欣慰又满足:“是我学生呢,但是比亲闺女还好。”
病友们就更惊叹一些。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学生能做到这个地步的,真是少见了。
毕竟这一层都是肺部肿瘤,来探病的人都挺紧张兮兮的,不管医生护士怎么说这层楼没有传染病病人,但是总归凡人们还是想求个心安,探病都是来去如风,口罩扣得紧紧的,只要有人一咳嗽,脚下如抹油,瞬间要跑出八丈远,那都是常事。
更别提从电梯上来,往右边去,都是恶性肿瘤,再往里走,走到尽头最后那几间人多的病房,都是笼罩着行将就木的阴云。全是年纪大的,肺癌晚期,保守治疗,没有治愈的希望,不花也花不起那个钱了,最后在这医院的一角凑合着,上着呼吸机,挂着营养针,等着迈入棺材的最后一脚。
护工出出进进那几间房,有的连口罩都从不摘下,说那房里满是病气晦气。
其中有个叫做张秀的护工阿姨,五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手里力气也还足,在这家医院做了好几年,此刻在这间病房里,一人看顾着两个人,打饭乘电梯上来的时候,遇到了煲好汤来照顾老师的周笑笑。
护工阿姨是最后一个赶着进电梯的,人挤得满满的,她只能面对着里面站立,正好就在周笑笑对面。
周笑笑原本低着头在看手机,哪怕严肃现在忙到与世隔绝,她闲着无聊在地铁上,在等电梯的时候,就翻翻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也能看到笑得唇角飞扬,眉眼带笑。
感觉到好像对面的护工阿姨好像一直盯着自己,周笑笑抬眸,以为自己举着手机的姿势挤压了对方的站立空间,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手放下,又往里侧了侧。
那弯弯的笑眼,深深的酒窝,护工阿姨盯她盯到发愣,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在住院部肺部肿瘤这一层停下,才回过神来,跟着到达的几个人出了电梯。
而后站在那里,目送着周笑笑同一层下来,左拐,去了良性肿瘤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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