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有理,只是对于当事人过于残酷。比如阳台里躲着的两个孩子。
周笑笑的手指深深地扣进蛋糕的包装盒子里,她的人生才过了不到十四年,被人嘲笑被人围观的经验有很多,但真的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刻,带领着她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累赘,以及知道她对于别人三口之家而言是个怎样的搅局者。
周宇天站在她对面,看着僵立不动的周笑笑,手里的纸质烟花筒都被他捏弯了,被汗水浸透了。他真的是手足无措,满心后悔自己出了这么一个要给他妈妈惊喜的馊主意。
书房里的程老师已经被说服了,她深深地叹口气,自省道:“是我为天天考虑的少了。哎,可是我怎么和笑笑说呢?我都告诉她了,再开口反悔真的是……”
“你别操心这些了,下次你喊她来家里吃饭,我来和她说。”习惯唱黑脸的周爸爸哄好了妻子,揉揉她的肩头安慰道,“过生日呢,别不开心了,我们一起去浇花吧。”
椅子推拉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书房重归于平静。阳台也仍旧尴尬地能听见呼吸。
周宇天看着周笑笑染红的眼角,生怕小姑娘哭出来,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慌乱地低声道:“那个……笑笑,我……我爸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可周笑笑盯着地面深呼吸几口气之后,抬起头来却露出个笑脸,她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天天哥,你把蛋糕给老师吧,就说是你刚刚出去买的,别说我来过了,不要让老师为难。”
周笑笑轻轻扒开推拉的玻璃窗,小小的身子灵巧地从一楼阳台翻了出去。周宇天犹豫了一会儿,拎着蛋糕也跟着翻了出去。
送周笑笑去公交站的路上,周宇天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让周笑笑伸手拍了拍他,小声安慰道:“天天哥,你爸爸说的都是对的。老师对我已经特别好了,特别特别好,我会一直记得的,等我长大了报答你们。我不会升米恩斗米仇的。”
周宇天也说不明白自己心里难受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憋得难受,他伸手使劲揉了揉周笑笑的脑袋,大声承诺道:“别喊天天哥,以后就当我是你亲哥哥,有事就找我。”
“好啊。”周笑笑甜甜地笑起来,本来转身要去搭公交回学校,突然想起来又赶紧跑回来,从周宇天右手拎着的蛋糕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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