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卑又懦弱,她欠着他很多,她只能服从。
闭眼,睁眼,又是很多年。
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流出,不知怎的就忽然感慨起这些,沈静抹了下眼,手指蹭过毛绒软顺的衣领,笑了笑。
快过年了,接机口的人不少,沈静找了排椅子坐下,在仨人群里发了条“你们在哪,我到了”。
—妈,你先找个地方坐,我俩还得等一
句子没打完,人就已经被拽进了厕所小隔间,江箫在被猴急的人推搡时手指猛地一抖,点了发送。
“你大爷的!”江箫瞪了门口的人一眼,连忙低头撤回消息。再重发。
“哥!快!”沈轻反锁上门,边解着衣扣边拽他,搂着他哥扣进自己怀,侧头在人颚下急促地亲吻着:“这会儿人少!你快选!前面还是后面?”
“我裤子新换的,”手机啪的掉在地上,江箫步子错了一下,后背被人推撞在门上,搂着沈轻和人激烈的拥吻,“你就不能等回家再说?”
“谁刚在飞机上勾引我,谁心里有数!”沈轻掐住他的腰,寸步不让,“哥,你选不选?还是让我替你选?”
“操!选后面!后面爽!”手指碰上沈轻后脊绷紧的线条,心猿意马并逐渐转为万马奔腾,江箫嚷了声,“多上点油!”
“知道。”沈轻笑笑,从兜里拿出一管膏,把人转了过去……
……
……
厕所一片狼藉。
在终于要结束时,江箫弯腰从地上捡手机,沈轻冷不丁又撞了上来,差点把人的头撞坑里……
黑着一张臭脸,出门拿行李,江箫拿湿巾反复擦着手机,跟沈轻保持了三米间隔。
细想来,他们在一起分分合合已经快六年,江箫对沈轻这持之以恒永不衰竭的战斗能力有增无减这事儿,有一万个爱,也有一万个气愤。爽时自然极爽,被恶搞的瞬间,也恨不得反手将人撕了。
沈轻表示自己很无辜,凑过来蹭蹭他哥,说,他以为他那是在暗示。
“去你大爷的暗示!”
扯了箱子,不想搭理他,离门口进的地方挺冷,江箫从书包里头拿出一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围在脖子上,然后背上书包,朝沈静方向招了下手。
沈轻笑笑,跟上。
他的同款围巾,和一起的行李,昨天都让拍摄组的同事给捎回家了。公司飞机票只给一块儿回去的人报销,他每次都不跟人同行,但每次能省点运费还是会省点,几百块钱还能回来吃顿串,多好。
见远处的高个男生朝她招手,沈静也连忙站起身迎过去。
一年不见,跨区有时差,他们也不常打视频电话,再见这个孩子,她竟生出些恍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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