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没答。窗外又一道亮白的闪电劈过,带着锐气的白刀砍在身下,挥洒下一片冷色的光影,正照在他哥的脊背上。
沈轻看着眼前刺了满背的暗色纹身,满脸怔愕呆愣。
江箫笑脸一尬,转回头,轻叹一声:“算了算了,你早晚都要看到的。”
“开灯。”头顶上的人说。
“沈轻,其实我当时……”
“我让你开灯。”
江箫“哦”了声,给人打开了灯,埋头回到枕头里,不要脸地问了句:“好看吗,你喜欢吗?”
啪!
一巴掌扇上了他露在外面的肩头,“别说话。”
江箫识相地闭上了嘴。
指尖沿着青黑色的线条纹路抚摸着,沈轻垂着眸子,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底,那本该是白润细滑的完整肌肤上,被一针针刺下的暗图。
是一只黑羽的鹰隼,乌黑的羽毛如鳞片般披挂在身上,纯熟的刺青技艺让每片羽毛的每根细绒都入木三分,让人看这只栩栩如生的隼,宛若真正有生命的活物。
黑隼眼神冷峻犀利,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两爪锋利如利钩,抓着身下的一截树枝,高傲的扬着头,一副生人勿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如此高傲,如此冷漠,却将头偏向右边,长喙衔着一支暗红带刺的玫瑰,目光紧紧凝视着远处,等候未归人。
“身披暗色的黑隼,衔着深红的玫瑰伫立枝头,在飘着雪的寂静冬夜,目光远眺,等候黎明。”
这是江箫在定图时的口述。
沈轻俯下身,张臂拥住他哥的背,偏脸和那只鹰隼朝向一样的方向,闭眼在上面蹭了蹭。
“谁让你纹我的,”沈轻低声埋怨:“真不要脸,经过我同意了么?”
江箫低笑一声。
“笑什么?”沈轻拧了下他的屁|股。
“你要脸吗?”江箫嘶了口气,笑声问:“谁说这是你?”
“就是我,”沈轻啃了口他的肩头:“就是!”
“是,是你,”江箫闷笑出声:“前阵子在更衣室换衣服,周承傲看见了,也说跟你特像。”
沈轻笑哼一声,颇为骄傲得意。
“定情信物,”江箫回头磕了下他的额头,笑问:“看来这是喜欢的意思了?”
“疼么?”沈轻滑下来,摸摸他的脸。
“还行,”江箫笑笑,凑头过去在人嘴唇上啄了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那再亲一下。”沈轻捧起他的脸,在人脸上打了个大啵。
江箫吭吭哧哧地笑,手掌揉弄了下他的头发,“你这是什么嘴啊?上了钻的吧?弄这么响?”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疯狂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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