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宋鹜在床边替他晾着饭,舔脸笑着,“最近超火的一款,戴上我瞅瞅呗!”
“滚!要戴你自己戴!”要不是手腕不方便,他准把这东西摔到对方脸上!
如此有损他王霸之气的幼稚毛绒玩具!简直就是对他人格和尊严的双重侮辱!
江箫不想理他,一屁股坐上床,去拿手机给沈轻发消息。他要他那顶深色酒红的棒球帽。
“诶,你干嘛啊,”宋鹜瞧他一眼,啧了声,“跟你弟告状啊?”
“你闪开我不想跟你说话。”江箫虚踹他一脚。
分手了,说话难免要客气上几分,江箫编辑了条“你晚上过来的时候,麻烦给拿个帽子,谢了”,正要点发送,头顶挺合时宜的说了句,他晚上不过来了。
手指一顿,江箫抬头看他一眼。
宋鹜朝他耸了耸肩,递给他一个迷你小包子。
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他“哦”了声,然后低头删除消息,重新关机。
接过包子,细细嚼着,食不知味。
宋鹜从兜里掏出手机,拖凳子坐他床边,低头开始打游戏,随口安慰着:“大爷别伤心,我陪你。”
江箫瞥他一眼,“你这是陪我?”
“他说你喜欢安静,让你安静个够。”
江箫:“……”
沈轻,好小子!
手机不能玩,睡觉睡不着,床边还有个打游戏消遣不理他的混蛋,脑子出血的时候灌进了风,最近不太好使,江箫想回忆原先学过的知识点,也是一动细想就脑仁疼,左右脑跟报废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于是突然变成白痴的秃头怪,就这么在病房里待着,趴了躺,躺了趴,要么就坐起身盯着墙上的人体构造图干瞪眼,一瞪就是一整个下午。
智障似的。
宋鹜晚上七点准时就要下班,临走前跟江箫讨价还价,说让他戴上那个帽子,竖一下小熊耳朵卖个萌,他今晚就延迟半小时下班,多陪他一会儿。
江箫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说了句用不着。
“你不喜欢我陪你啊?”宋鹜站在门口,回头问了句。
“你来不来都一样。”反正那人下了令,宋鹜来了也是打游戏,根本没人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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